“所以……你想要我的靈魂?”
麵對你問他要不要為你工作的發言,眼前的清潔工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你“?”什麼?
“……我又不是那些罪人領主,能不能不要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這簡直是誹謗。”
不論下地獄前,還是下地獄後,從來沒動過讓彆人給自己當黑奴想法的你嘴角狠狠抽了抽。
你確實曾經冒出過要不要整幾個靈魂契約,減輕一下自己負擔的想法,但是你對此根本沒有付諸過任何實際行動!
你感覺受到了冒犯。
“總而言之,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吧。”
“畢竟在之後的聊天裡我如果一直喊你清潔工,總感覺怪怪的……或者我喊你威寧頓先生也行。”
為了避免對方不願意告訴你自己的姓名,刻意避開了靈魂契約話題的你又語氣不鹹不淡的補了這麼一嘴。
在你喊出“威寧頓”這個姓氏時,你發現眼前的清潔工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太好看。
“女士,你可真是一位怪胎——但傲慢環的罪人們大多數時候不都是奔著彆人的靈魂去的嗎?”
“畢竟一個罪人雖然本身沒什麼價值,但是至少我們的靈魂還能賣出高價!”
許是見你居然難得是個能和他人好好交流的,看上去似乎沒有先前那麼警惕了的男性罪人垮了臉用帶著點自嘲的口吻道。
“還有,我希望你能彆把我和對麵那個冷血的混球混為一談,雖然我確實跟他是兄弟,但我恨我自己的姓氏……所以,你還是稱呼我為哈倫吧,女士。”
他不耐煩的衝你擺了擺手。
呀,看樣子有故事啊?
見對方臉上的表情突然突然變得滄桑,你饒有興致的挑起一邊眉毛。
“那麼,你介意跟我講講這家位置不錯的餐館,到底是如何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嗎?”
雖然你不是一個很八卦的魔,但為了跟眼前這位看上去經曆了很多的陌生人打好關係,你還是選擇問問眼前自稱哈倫的男性罪人這個餐廳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畢竟作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兄弟的哈倫,居然隻能在自己兄弟的餐廳裡當清潔工。
在地獄裡清潔工可不是什麼好職業。
在外麵清潔工都會遭到歧視,更彆提地獄這種會無限放大惡意的地方。
從哈倫工作完畢後,居然會回到這家已經破破爛爛的餐館歇息,由此可見清潔工這個職位隻不過是為了羞辱哈倫罷了。
——所以,直到哈倫正式同你開口前,你都在猜測自己應該會聽到一個有關背叛的故事。
這麼想著,雙手背在身後的你遊刃有餘的站在哈倫麵前,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且毫無波動。
個子實際上比眼前的犬形罪人高出不少的■■■雖然看上去一直表情淡淡,但卻讓人覺得相當有壓迫感。
在看上去什麼都漠不關心的你說出自己想聽聽他和這家餐館的故事時,哈倫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驚訝。
男性罪人毛茸茸的臉龐看上去飽經滄桑,但那雙虹膜是金色的眼睛,卻會在提起這家餐館的時候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對於你的疑問,哈倫倒也沒藏著掖著。
雖說你的到訪確實突然,甚至還有可能打擾到了對方的休息,但你認為哈倫願意跟你嘮嗑並不完全是因為你有足夠的威懾力,也因為他的脾氣和無人訴說的苦悶。
看上去不太好相處的男性罪人從旁邊拉了塊板子坐下。在剛開始講故事前,他其實有邀請你坐下過,但有輕微潔癖的你拒絕了。
排除某些底線性的問題,■■■一直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她擅長發自內心的情緒價值,也知道麵對什麼樣的人該說什麼樣的話,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能令對方更好受。
正如她所想的,聲音渾厚沙啞的男性罪人在習慣了她的存在後,相當放得開的為她講述了一個很俗套、但是確實就這麼發生了的故事。
懷特·威寧頓和哈倫·威寧頓,生前是燈塔國路易斯安娜洲走私藥物和軍火的商販兄弟。
他的哥哥懷特負責走私,而他則用自己開的一家法式餐廳為這些不義之財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