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阿拉斯托沒有理解你話裡的意思,因為總是像小鹿一樣靈巧又機靈的溫迪戈突然在你麵前僵住了。
具體表現為……雖然阿拉斯托還保持著自己標誌性的笑容,但他的眼睛卻因為驚訝而瞪得很大。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你輕飄飄說出口的話是“乾翻3v(sythe)”而不是“殺光3v(killtheall)”,所以你這番話其實存在很多種可能。
也許地獄裡任何一個魔說出這番話阿拉斯托都能立馬意會,並毫不留情的展開嘲笑。但如果說這句話的人是你,那這其中的意思他可能就得斟酌斟酌了。
畢竟你是真的能在物理意義上“乾翻3v(sythe)”的。
在保持著瞪大眼睛的神態沉默數秒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的阿拉斯托才突然朝右邊歪斜自己的腦袋,皺起眉微眯著眼睛衝你開口道
“請原諒,但你是否能把自己‘驚為天人’的目的說的更清楚些?”
“……”
“呃,應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乾翻,但是也不會差太多——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今天的重點是彆的。”
麵對阿拉斯托的詢問,事先阻止了對方往物理消除上想的你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這麼道。
在阿拉斯托麵前進行正式會談總讓你有一種在語文老師麵前背課文,你本來背熟了,但是在他麵前卻一個字兒也吐不出來的微妙錯覺。
可能是因為在獨自麵對廣播惡魔時,你會將他視作一位博學卻刻薄的長輩,出於某種怪異的心虛,你難得沒有在說話的時候堂堂正正的直視對方的眼睛。
但仔細想想看你在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最好的人選就已經非阿拉斯托莫屬,作為很早就想好了說辭的你可不應該在這種時刻掉鏈子。
這麼想著,你強迫著自己和眼前表情閒適且興味的男魔對視,微笑著的罪人領主似乎很享受你此時此刻有些糾結的神情。
“……雖然這麼說可能很突然,但是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你打破自己和廣播惡魔之間的沉默,語調一如過去那般平靜。
……很好。
這會兒你倒是很感謝自己匱乏且麻木的情緒表達了。
雖然由你來提出這種事實在是很奇怪,但在糾結了片刻後,你還是衝眼前的罪人領主這麼開口了。
而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阿拉斯托本來懶洋洋的目光立馬變成了某種糟糕的興奮。
“……哦!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如果是交易的話,那我可求之不……”
在阿拉斯托動作浮誇的衝你伸出手前,還是頭一次打斷對方說話的你立馬麵無表情的表示了自己的拒絕“停,不是你想的那種交易。”
你覺得阿拉斯托可能就是想幼稚的拚一拚你小腦萎縮的可能性,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成功還是會失敗。因為在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後,他看上去也沒有多失望。
在被你飛快地回絕後,很明顯剛才的行為根本就是在逗你玩的紳士慢悠悠的收回自己的手,而後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
那根本就是玩樂的姿態。
可能是因為阿拉斯托這聲哼的音尾實在是太過勾人,這令身姿筆挺立於原地的猩紅紳士竟多出了一絲因為不滿而產生的嬌憨。
“既然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那你的交易對我而言倒是少了不少吸引力。”
輕盈倚著自己手杖的阿拉斯托跟你玩鬨般閉上了一隻眼,而後,以一種形似調笑的神態上下打量著你。
“在一切開始之前先說說你的條件吧!雖然我不介意和一位迷人的小姐多待一會兒,但是親愛的,如果你想和惡魔做交易,沒有籌碼的話可是沒法開盤的。”
如果你足夠了解廣播惡魔,你便會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少在重要之事上表明態度的魔。
實際上在麵對大多數事情的時候,阿拉斯托都不會站隊。
聰明的洋紳士隻會在事態平穩的時候,態度曖昧的發表一些模糊不清但聽上去又特彆尖酸刻薄的評論。
他隻是在等。
正如他所說的,他需要你為他開出籌碼。隻有在確信自己會贏的時候,阿拉斯托才會跟注。
……這也是為什麼你不想和他做交易的原因。
如果不想被他繞進去,那麼你給出的條件必須要讓他感興趣。而讓阿拉斯托感興趣這一點……也不過是張入場券而已。
因為所有和惡魔有關的交易都必然建立在有效的利益上——不過也是,這裡可是地獄,除了被暴力脅迫,誰會願意和彆人做陷阱重重的協約呢?
你當然也可以暴力脅迫阿拉斯托。
但是你要的是他的腦子,不是一個心懷怨恨,隨時隨地都惦記著取你性命的炸彈。
你可不認為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對彆人心悅誠服的阿拉斯托會在被人脅迫的時候,一心一意的為那個人服務。
“……”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傲慢環罪人領主之間的實力排名,你應該在沃克斯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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