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場拆穿,宋梅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但很快,她的臉色就恢複過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弟又不是外人,而且這手表你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我送給誰,不都是我說了算嗎?”
說到這裡,她還反諷梁鳴一句“梁鳴,你還是不是男人,連這點東西,都斤斤計較。”
“這樣子,你讓我怎麼敢嫁給你!”
“那就不結了,我們兩個到此為止。”梁鳴斬釘截鐵的說道。
“梁鳴,你是認真的?離我們結婚日子就三天了,請帖都發出來了?怎麼能說不結就不結!”
宋梅有些慌張起來。
她雖然有些姿色,但論家庭條件的話,還真找不出幾家和梁鳴家一樣的了。
自己願意嫁給梁鳴,就是衝著不用乾活來的。
“把婚禮取消就行了,我們還沒領證,不算夫妻。”
梁鳴淡淡的說道。
“你這樣做,讓我爸媽的麵子往哪擱?”
見到梁鳴真的說取消婚禮,就取消,宋梅又慌又怒,問道。
“那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和我無關。”
梁鳴冷漠的對宋梅,說道
“現在,你可以滾出我家了!”
見到梁鳴這麼決絕,宋梅徹底害怕了。
她連忙拉著梁鳴的手,說道“梁鳴,我不要你給我弟買收音機了,我們婚禮照舊好嗎?”
“不好!”
梁鳴直接甩開宋梅的手,把他們趕了出去。
四周的村民見到沒有戲看,都紛紛離開了。
隻不過梁鳴退婚的事情,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十裡八鄉傳播開來。
……
梁鳴在鎮上打著一份散工。
因為今天宋梅上門,才耽誤了他乾活。
這半天沒去,他的活,恐怕工頭已經給彆人乾了。
不過梁鳴重活一世,自然也不可能再給人打工。
出了院子後,梁鳴走在鄉間小道上。
兩邊大樹聳立,空氣中還能聞到鞭炮的煙火氣。
村裡的孩童,穿著嶄新的衣服,拿著用壓歲錢買的炮竹,到處炸乾牛糞,剛過完年的他們,手裡的壓歲錢還富裕著,就連平時舍不得在村口小賣部買的小零嘴,如今都是人手一份。
看著這景象,梁鳴有些激動起來。
現在正是80年代中期,放開包產到戶後的農村糧食生產快速增長,國家第一次出現了糧食過剩的供求情況。
為了避免“糧賤傷民”的情況出現,農民開始自發調整土地謀生的生存結構,開始進城務工。
同年,一名京都社科院研究員在《社會學通訊》上發表了一篇文章,裡麵首次提到了“農民工”一詞,從此被廣泛流傳使用。
隻不過在當時的“農民工”,可不是社會底層的象征,而是第一批“進城淘金人”。
他們借助著改革開放的東風,很快就賺到了第一桶金,再加上農民工自身擁有吃苦耐力的特性,在城裡做點小買賣,很快就富裕起來。
正應了那句俗話,站在改革開放的風口上,豬都會飛。
梁鳴不打算打工,準備自己創業,弄點小買賣。
“賣點什麼好呢?”梁鳴心中暗暗想道。
雖說,這個年代擺攤經濟隻是剛興起,擺攤市場的各個行業份額還很大,不管做什麼小買賣,都能賺到錢。
但不同行業的上限,還是不同的。
“這天氣這麼冷,都不想在家做飯了。”
“那不行,家裡的男人出去乾了一天的活,肉,油都得跟上才行。”
聽到兩名村嬸的話,梁鳴眼睛一亮,立馬就想到自己可以擺攤賣什麼了。
那就是擺攤賣鹵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