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大劇院。
高大的男人,裹著戶外深冬裡的寒意,站在黑暗中,眸光晦暗不明的望向舞台上,奪目耀眼、獨一無二的黑天鵝。
黑天鵝靈動又魅惑。
肢體舒展之間,仿佛有攝人心魂的魔力。
讓人抑製不住的,生出想要將她吃乾抹淨,生吞入腹的衝動。
演出快結束時。
男人收回視線,沉著臉,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後台走去。
演出到了尾聲。
許留夏的腰就有些隱隱作痛。
強忍著疼痛堅持到最後。
許留夏完美謝幕,在熱烈的掌聲中,依依不舍的,最後看了一眼舞台和觀眾,回了後台。
“疼嗎?疼的話我就取消觀眾合影,你去休息室休息,等劇團的演出全部結束了,我去叫你。”趙姐小心觀察著許留夏的狀態。
許留夏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她聽說了,好幾個和要合影的觀眾,都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怎麼好辜負她們?
合影結束後。
趙姐叮囑了許留夏兩句,匆匆忙忙回了前麵,去盯接下去的演出。
後台一下就空了。
許留夏環顧四周。
她有記憶時,就已經在學芭蕾了。
因為不會說話,院長媽媽很擔心她未來的生計,察覺到她有舞蹈天賦之後,就從牙縫裡擠出錢來培養她成為芭蕾舞演員。
現在忽然就不能繼續了。
沒不舍那是假的。
卸了妝,她扶著隱隱作疼的腰,有些疲憊的走向首席舞者單獨的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進去,眼前一片漆黑,她正要開燈。
手腕就被等候多時的人握住拖了進去。
門隨後關上,哢噠一聲反鎖。
許留夏隻短暫一瞬驚慌。
熟悉的氣息而後將她包裹。
是陸衍沉。
他怎麼會來這裡?
沒等許留夏想明白。
帶著懲罰意味的吻,急風驟雨一般落下。
許留夏下意識想推開他。
可陸衍沉身形高大,又帶著怒氣,對許留夏形成了絕對的壓製。
她情急之下。
張口就咬。
唇齒間都嘗到血腥味了,依舊沒什麼用。
許珍妮不知道的是。
她自以為是的判斷,錯得一塌糊塗。
陸衍沉和許留夏,新婚不久後,就在謝家二老的安排下,成了真夫妻。
陸衍沉一邊恨她、厭惡她,又克製不住的沉迷於她。
幾年相互了解下來,對彼此早已無比熟悉。
在哪裡撩撥,怎樣取悅。
都爛熟於心,有了肌肉記憶。
漆黑一片中,許留夏的思緒很快陷入混亂。
恍惚間。
她肩上吃痛,陸衍沉咬了她一口。
許留夏能感受到,陸衍沉非常不高興。
她因此更加厭煩。
這個人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難搞。
他不是一直都想離婚的嗎?
書房裡的那份離婚協議,從新婚時他就已經簽好字了。
現在他將得償所願,可以和他的心尖尖、白月光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他生的又是什麼氣?發的又是哪門子邪火?
就因為離婚是她提出來的?
劇院後台人來人往。
許留夏甚至聽到某個相熟的副導演火急火燎的從她門外路過。
這要是被人撞見了,她就要成為,芭蕾舞圈裡一顆海內外聞名的大瓜了!
光是想想。
許留夏都覺得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