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川渝道令史白玉城死了?”
此刻在鎮武司議事堂中,五名執事看到鵸鵌帶回來的傳訊,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鎮武司早期,負責一道的令史死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可這些年隨著鎮武司對於天下所有武道宗門的打壓,已然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然而今天,卻是傳回來了令史死掉的消息。
傳訊上寫的是白玉城生前挪用鎮武司財物與修煉資源,更是殺同僚滅口。
最後親眼見證白玉城死亡的,隻有暗武淦三娘和見習武人張三。
“見習武人張三,也許是實力微弱所以僥幸逃脫,才能活下來。但這個淦三娘,我這裡卻是沒有關於她一絲一毫的情報。此人是誰的暗武,為人可靠嗎?”
一名尖臉的主事有些憤怒。
畢竟白玉城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結果現在說白玉城的罪狀罄竹難書,這讓自己的臉往哪兒放!
一旁的一名國字臉的主事連連點頭。
“就活了兩個人,自然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尤其是這個淦三娘,光是看名字就覺得不正經。我覺得此事還需要好好調查,然後上報司主。”
就在這時,議事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何事要上報給我?”
裡麵的五名主事馬上站起來,朝著進來的一頭披散長發的男子拱手施禮。
“司主,我們剛剛得到情報,川渝道……”
“我知道,令史白玉城貪墨、殺同僚,被淦三娘就地正法了嘛。”
國字臉的主事馬上開口道“孫主事覺得這淦三娘有問題,我也覺得此人可能有問題。甚至我們在場的五位主事都不知她是誰派出去的暗武!”
“哦。她是我派出去的。”
司主坐在軟塌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全是牛羊肉,太油膩,沒胃口。
“對了,剛剛嶽主事說什麼,淦三娘怎麼了?”
嶽主事拱手施禮,一臉嚴肅與正義地說道“淦三娘此人在川渝道,查出白玉城這樣的害群之馬,實在是我鎮武司的功臣。我提議親自去川渝道對她進行嘉獎。並替代白玉城,做川渝道的鎮武司令史,以正我鎮武司風氣!”
旁邊的四名主事,除了孫主事低頭不語,其他三個人都非常嫌棄地看著嶽主事。
司主進門之前,你是這麼說的嗎?
臉呢!
“我鎮武司已然有很多年沒死過令史了,此事確實不是小事。需派一明一暗兩名主事前往調查。孫主事,我印象中你和白玉城頗多接觸,不如你就……”
“我孫某義不容辭!”
“你就和嶽主事好好說說,然後嶽主事帶人前往川渝道調查。”
說完,司主也不管孫主事的臉色有多難看,扭頭朝著另一名主事說道“西門主事,聽聞你剛從龍望道回來,挺辛苦的。那天池步耀碧蓮丹,我會親自盯著煉製,這趟川渝道之行,就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西門主事點了點頭。
隨後,司主鄙夷地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牛羊肉,轉身離開議事堂。
西門主事走出去送李墨仙離開。
到了門外,西門主事低聲問道“司主,我之前申請的那個……”
李墨仙扭頭看了一眼身旁這個明明比自己還高半頭,但此刻卻彎著腰拱著手的粗獷漢子。
“放心吧。那東西現在就是沒有。有的話,我第一時間幫你要來。我在陛下麵前,這點兒麵子還是有的。”
說著,李墨仙想學著鎮武司裡其他武人那種關係很鐵的樣子拍拍西門主事的肩膀,可手抬起來,看到西門主事肩膀上還有之前沒洗乾淨的血跡,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我煮的小米粥應該快好了,我先回去了。”
……
與此同時,江南某地的地下宮殿之中,滿堂歌舞,婢女半露,珍饈滿桌,香柔在手。
身上隻披著一件長袍的男子將杯中的美酒,順著一旁侍女白皙的脖頸緩緩倒下去,在陡峭之處形成一汪清泉,然後低下頭將清泉飲儘。
“什麼龍佑道的馬奶酒,哪有我晉王親手釀的這奶酒好喝?哈哈哈哈……”
這時,有手下人小步跑過來,在晉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