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奈和馨兒剛才接上手,卻聽盤子厲聲喝道“馨兒快住手,他和我們是一道的。”馨兒聽了,托的一聲跳開,纖纖十指握緊鐵木棍“停手,盤子姐姐你和她們是一道的。”
見她說打就打,說停就停,韋奈覺得甚是好笑“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一個人人敬佩的特種兵,今天卻栽在一個小女人手裡,真是陰溝裡翻船啊!”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馨兒。”
“我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我、我——”馨兒看看韋奈,又看看我、虎子、輪胎和三森,才慢慢的說道,“我是流落到民間的一個宮女……”從她嘴裡,我們了解到——
她是漢武大帝的一個宮女,隻因為一月前辦隨漢武帝出巡而流落民間,直到遇到盤子張三妹等人前,四處流浪的她,一直都不敢說自己是宮女。她說她十七歲了,曾經師從著名的將軍霍去病習武。在家裡,她有一個哥,一個妹妹,爹爹是個生意人,常年都在外麵奔波,家裡就母親一個操勞,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患了種怪病去逝了。
“你真是漢武帝的宮女?”
“自打流落到這裡,我就打不到回去的路了,這一個月來,我吃了不少的苦頭,若非我會一點武術,能打野兔,能抓野雞,能乾掉一般的強盜,不然我就死翹翹了。”
見她說得極認真,於是我們也就信了。
說話當口,她揮棍殺蛛,狀若霍去病逐殺北冦,馬到破賊,威震天下,十分了得。韋奈見她殺蛛舉得若輕,巾幗不讓須眉,不由大是佩服。
經他們一番猛殺,洞中巨蛛也死去大半。看著滿地的蛛屍和撲鼻作嘔的腥味,我和虎子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滿洞的蜘蛛,居然這被四個女人兩個男人打得四處亂躥,東躲西藏,連還擊都不敢還擊。
“盤子。”我對盤子揮了揮手,“你執棍殺蛛,英姿颯爽,破有梁紅擊鼓退金兵的勇悍與鎮定。”盤子對我一笑“老高,你過獎了,我那裡有那樣的本事,我之所以能逐蛛而殺,是因為我手時的棍子可不是一般的棍子,這棍子,乃是鎮牙棍……”
“鎮邪棍?”我不相信的問道。
驅邪避災,養蠱趕屍,在我們這個古老的國度裡,一直都存在著。盤子見我不相信,一棍砸退眼前的劇毒八腳蜘蛛,幾步跑到我麵前,把棍子遞到我手裡,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試一下就知道了。”
當那棍子碰觸到我的肌膚,但覺渾身一陣透心的涼,不過我看見,當我握住那鎮邪棍的時候,原本對我虎視耽耽的八腳毒蜘蛛,立刻就向後退縮開去。
這棍的殺威性,看來可不同於一般。我握住試了一下,重重不亞於同等棍身的鐵棍,這種木材的材質,由此可見也絕不同於一般。
“你拿它打殺這些巨蛛,殺傷性將會比我厲害。”
我瞄準一隻八腳巨蛛,揮棍劈去。那隻巨蛛壯碩如牛,見我拿棍劈它,駭得蛛眼一眨,轉身就逃。此前我們打殺這些蜘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將它們打退,此刻我手中的棍才出手,就嚇處它們直往後退,看來,這鎮邪棍果真不是一般的棍。
一棍下去,蛛腿儘斷,好不威風。
於是我叫備胎、張三妹、扁鳥和李千尋把棍子給韋奈、三木、輪胎和虎子,退到一邊去休息一下。當棍子換了主人,殺勢立增不知多少倍,直打得八腳蜘蛛魂魄出竅,紛紛避讓。避讓不及的,被打斷腿腳,任由殘體躺在地上哀嚎。
特彆是韋奈,持掍殺入蛛群,人棍一體,如虎添翼,殺得好不快活。碰到棍上,蛛退斷裂;被棍劈中,蛛身碎爛。一時,但見棍影滿天飛,蛛屍遍地落。
馨兒見之,不由交口稱讚道“哥哥,好棍法!”
“你喜歡他麼馨兒?”盤子在旁邊拍拍馨兒稚嫩的肩膀,粉眉含俏,活脫脫就是個大美女。馨兒靦腆一笑“馨兒還小,姐姐你不要亂開玩笑。”
馨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體香。
扁鳥說有這種體香的女人,是世上最有福氣的女人。盤子問他有何依據,他聳了聳肩膀“體香的女人,男人都會著迷。”
“比如你。”
“盤子你另亂說,我是喜歡她,但我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我把她當親妹妹待。”扁鳥說話的時候,臉上閃現著溫柔的情懷。
過去他看女人,滿眼都是邪惡。但不知為什麼,他看馨兒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眼神。在他眼裡,馨兒很乾淨,也很純粹,就像一朵原生的野花,兀自靜靜地開放在無人的芒野,而他和盤子他們,碰巧撞上了她而已。
“你和二痞子李千尋敢打她的主意,我會閹掉你們,讓你們從此隻對觀賞女人而不能糟蹋女人!”盤子的話,像一記重雷,一下把二痞子打得腦裡發了一下閃。
一隻八腳毒蛛企圖貼著洞壁逃走,馨兒趕過去,一棍劈下去,那隻巨蛛就腿斷身殘,悲催的躺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馨兒的殺傷性,還真有些厲害。洞中的蜘蛛,這裡已被趕殺得差不多了,有幾隻爬到了高高的洞頂之上,另有幾隻躲到了洞壁上麵,其餘沒死的,有的全身縮成一團隱藏在黑暗中,有的乾脆倒在地上裝死……這些毒蜘蛛,單看表麵看不出什麼,但深入到內裡,就會發現它們的不一般。
“老高!”
見洞中的蜘蛛被宰殺得差不多了,盤子把我和虎子叫了過去。自打和她分開,一晃,我們已有好幾天沒有見麵了。至於張三妹,沒見麵的時間則更長。我問她這段時間都跑到哪裡去了,她把她的情況說了一遍。
沒想到,她一個人還到鬼門關去走了一趟“哪裡,荒無人煙,四處都開著萌生的曼陀羅,也就是俗稱的往生花,一望無垠,就像血紅燃燒的火燒,恐怖極了。不時,還會聽到從花根下麵傳來的幽魂哭叫,入耳淒慘,入目傷悲,我在哪裡呆了不知有多久,我的眼淚都哭乾了,可是我卻連一個鬼魂都沒有看到,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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