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台階梅太後也順著下,“這麼嚴重?那金蘿下手太狠了,要是留了疤可怎麼好。”
角落突然傳來一聲嘀咕,“肯定留疤,蠢死了。”
“五郎,你說什麼?”
“兒臣覺得這丫頭甚蠢,剛去召她時,華寧還在讓禦醫想辦法不要留疤,兒臣瞧著禦醫好像也沒法子。
當時但凡躲一下,也不至於現在發愁。”
“你這孩子啊……”王皇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母後,當時大家都在慶祝,誰能料想金蘿竟然會揮鞭子打人,來不及反應才正常。”
迎啟帝也歎了口氣,“看你幫忙包紮,朕還想五郎開竅了,知道憐香惜玉了。怎麼還是……”
“不是二哥說你,她就算躲能躲哪去?又不是你,可以奪下鞭子反抽回去!五弟你可彆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這樣東拉西扯一頓說,梅太後也沒什麼心思追究了,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無憂一身冷汗,有驚無險地走出大帳,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不速之客。
“東宮姑娘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那人換了一身白底墨染的華服,嘴角端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昂首闊步,透著說不出的矯揉造作。
無憂也不假裝不認識,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姐夫,有何指教?”
上官燁祈沒想到她會這樣稱呼,幾乎破功,麵有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你是故意諷刺我嗎?”
無憂一點兒都不想和這個人打交道,對於一再送上門的麻煩,她也不想給好臉。
“姐夫何出此言?我有這個必要嗎?”
“無憂。”
“姐夫慎言。你雖然是我的準姐夫,可我與你素無來往,也不親近,叫名字十分不妥。”
稚氣的眉眼十分認真嚴肅,滿臉都寫著她的不悅。
“我沒彆的意思,這個藥,對傷口愈合很好的,我是給你送藥的。”
“不必。”
心有不安的夏昕雅也在外溜達看情況,一瞧見無憂被人攔著,當即快步走去,看清人臉後,氣不打一處來。
“喲,這誰啊?這不就是被揍得屁滾尿流的那個武狀元嗎?”
上官燁祈剛吃了閉門羹,又被這般奚落,一時也掛不住臉了,
“華寧郡主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在下今日雖技不如人,但自問已經竭儘全力。”
“笑話!你怎麼拿的狀元啊,被打到抱頭鼠竄,你跟我說你竭儘全力?你丟不丟人啊!”
“在下的狀元頭銜來得乾乾淨淨,請郡主不要混為一談。”
他脊背挺直,架起了不為權貴折腰的氣勢。
“我呸!技不如人好意思稱自己的狀元來路乾淨?
如果不是你丟人,輪得到十一頂著那麼大的壓力硬上嗎?
她的手會成這樣嗎?你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把竭儘全力說出口?
你有過寧可斷胳膊斷腿也要贏的信念嗎?
你被揍成那個熊樣,場麵那麼難看,身上的傷還沒有十一重,你好意思說竭儘全力?”
小姑娘聲音清脆,音量不低,罵得上官燁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硬著頭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