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風山是皇子和武將們大展宏圖的比武場。
尤其是常年在朝堂上被壓一頭的武將,個個摩拳擦掌,心懷壯誌,就盼著展現英勇風采,揚眉吐氣。
能參加狩獵的女眷極少,昨日梅太後找夏昕雅就是想讓她退出狩獵。
難得的機會,她如何甘願,且她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好說歹說勸服了憂心的皇奶奶。
沒想到皇奶奶把無憂也拉進來了,瞬間覺得無憂是被自己牽累了。
無憂原本想著進山後,尋個山洞待著,休息個兩天一夜就好。
倏爾聽到有賞金,心思活絡了些。
小姑娘心中暗暗琢磨,頭名太顯眼,弊大於利,要不定了個小目標,瞄準五十兩?
再一想,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想成為贏家不僅要與飛禽猛獸周旋,更要與人心博弈。
還沒等她想好是不是劃算,就麵臨抉擇犯了難,因為夏昕雅和霍雋深的目標都是一舉獵殺祥瑞獸,還都尋到她幫忙。
無憂剛換上郡主給她的騎馬胡服,霍雋深也來到郡主的大帳。
看著兩張誌在必得的漂亮臉蛋,幽幽歎了口氣。
“你倆就非得選這個嗎?”
這東西有那幾個皇子盯著呢?不嫌燙手?
夏昕雅歪著頭,“這個人數少,還能討巧,其他的多難啊。就憑我這兩殘爪子,能拚得過那些武將?”
“小侯爺也是這樣想?”
霍雋深不自在地撓了撓頭,他是有心多打,可是那些叔叔伯伯爺爺各個躍躍欲試。
跟這樣老油條比,他自覺有差,便想著退而求其次,好歹先保住一個。
不想讓無憂看出他未戰先怯,沉吟兒片刻,
“算了,彆讓十一為難了,敢不敢單打獨鬥跟我比?”
霍雋深先退一步。
“有什麼不敢?行,就咱們倆……”
無憂淡淡開口,“我不敢。”
“啊?”
“小侯爺,我不會騎馬,隻能坐郡主的馬。所以,我得幫郡主。”
更深層的原因,她沒說,男兒可以展示自己的機會太多了,她們的機會太少了。
退一步,因女兒身受到的禁錮有時候也是優勢。
比起郡主,利益相關的那些人應該更不想小侯爺得了這個天子賞,等待他的黑手也會更多。
“十一,你真要拋棄我?”
夏昕雅得了便宜立刻賣乖,
“彆賣可憐啊,我們倆隻湊得出一隻好手,傻子都看得出,占儘便宜的是你好不好。”
無憂跟著點了點頭,霍雋深知道她一言既出,很難更改,哼哼唧唧不開心。
夏昕雅不忍看他哭喪著臉,“瞧你這點出息,要不合作?”
“怎麼合作?”
夏昕雅挑著眉毛,“名歸你,錢歸十一,祥瑞獸歸我。”
無憂眼睛一亮,說出內心的擔憂,“這算不算舞弊……欺君啊?”
“你以為那些男人都是靠自己嗎?都是抱團的。
皇奶奶說去年的頭名打了兩百多樣,你相信這是一個人打的嗎?
我反正不信。我們才三個人,兩個還有傷,吃虧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