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捏著玉佩,“你進洞時沒看到人嗎?”
“沒有!我其實沒進去,就在洞口走了幾步。那裡麵瞧著黑乎乎的,我又摔倒了嫌晦氣就沒進去了。
玉佩你們可以拿走,可是話要說清楚了,要怪也是怪你們沒收好東西,不是我偷的!”
怕是撿到了好東西怕被發現才匆匆開吧,夏昕雅努努小嘴,心中冷笑。
“那你離開時什麼時辰?”
“我走回來時,等了一會兒,哥哥才回來,具體什麼時辰我也不清楚,反正太陽挺毒了。”
“我一般午時一刻才會餓,我是要餓不餓才往回走的,應該快到午時一刻了。”
“多謝。”
問清始末,無憂果斷離去。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句客氣話竟會讓眼前的男人想入非非,抓著“兩家的交情”,“謝謝”浮想聯翩。
如果她知道,一個人也能唱一台戲,打死都不要做這個禮貌人。
“你怎麼知道她袖口有苔漬?”
“洞口有人摔倒的痕跡,窗下那椅子上掛著的臟衣裙袖口等多處染了綠漬,於是我試著詐她一下。”
“你真是神了。”夏昕雅服氣地亮出大拇指,“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應該可信,滑倒的痕跡吻合,時辰也差不多。她如果進去,不該看不見雲嬌嬈。”
“那就是有人在她進洞之前偷了東西,在午時一刻之前。午時一刻差不多是我們在溪邊吃肉的時候。排除了她,就隻剩將軍夫人了。”
無憂把玉佩遞給郡主,“你細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或是聯係起誰?”
夏昕雅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這種環形佩都大差不差的,一個樣子,就算我見過也根本記不住。”
“也是。”無憂點了點頭,沒有難為她。
突然一隻兔子映入眼簾,夏昕雅剛拔下頭上的簪子,說時遲那時快,那兔子竟一頭撞上了粗壯的參天大樹,四肢抽抽著倒下了。
“這也行?”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不敢相信。
無憂忍著笑,毫不客氣地走去提起兩隻後腿,收下了天賜的兔子。
夏昕雅哭笑不得地把簪子插回頭上,受到啟發,“我突然想啊,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上官氏的摔倒驚擾了洞裡的人,才沒來及轉移。”
“我覺著不是,若是倉促間的決定,應該不會把雜草藤蔓都覆蓋細致。
若不是我在藤蔓上做了記號,其實很難發現有人動過手腳。像是經過周密思考,精心設計的。”
“那倒是,我就沒看出來。”
“你這一說,我倒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小賊是真的不想要羊,隻想要黃綢條。”
“為什麼呢?難不成黃綢條上有秘密?”
“天曉得。真是頭疼,怎麼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無憂眉頭緊鎖,倏爾靈光一閃,“慢著,如果黃綢條藏有秘密,那不就說明,那人目標的並不是羊啊?
那我們看住羊就好了嘛。如果目標是羊,就算那人想偷梁換柱,等他拿出黃綢條的時候,我們直接坦白是被偷了。
反正皇上要的是祥瑞羊,又不是黃綢條,是不是?”
“你想得美啊。空口無憑,沒有那個黃綢條,我們怎麼證明這隻是祥瑞羊?”
“肯定有彆的方法能判斷吧,畢竟是個活物,總要考慮黃綢鬆了,掉下的情況吧。”
“好像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