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懷疑對象是三位皇子加李悠然了?
我的天哪,這可真是要捅破天了。
都那麼好命了還下這種臟手,真是要惡心吐了。”
“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雲嬌嬈不想我們查了吧。”
夏昕雅突地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去抓無憂的胳膊,“你的意思,她早就知道,沒告訴我們?”
“內中情形,她肯定比我們有數,身在其中,多少能夠感受出水的深淺。可不就是李悠然寫的那句詩麼,春江水暖鴨先知。”
軍侯夫婦那麼厭惡京城,卻願意送女兒進京,定然是對這親事有幾分把握的。
無憂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晉王對待李悠然的不合理之處,在她沒說出借命真相前,晉王對李悠然也甚少維護。
她們當麵讓李悠然下不來台,讓她難堪,晉王也沒有幫李悠然出頭的意思。
彆說是未來王妃了,就算是表哥對表妹,都稍顯冷淡了。
這隻賊狐狸裝得可真好啊,虧得她惴惴不安,內疚了好久。
原來從一開始就弄錯了,隻是一頭熱。
可憐的晉王殿下,人在屋中,鍋從天上來。
晉王殿下若知道自己因為冷淡招了無憂的嫌棄,一定會大喊冤枉。
他才不是針對哪一個,他是對貼上來的全部都冷淡。唯一還算有點溫度,正是那個總不願接受他的好意,總把他往壞處想、處處防備的小姑娘。
“可惡。”
“沒必要生氣,人家也沒求著我們插手呀,我與她幾乎陌生,你與她想來也不是多親近,沒這個情分,自然不會全盤托出。”
“那怎麼辦啊?還查嗎?”
“總要有個結果。再者,玉佩的事,有必要告訴晉王殿下。”
“是得說,得去,涉及到了五哥,好歹咱還吃了人家的鴿子,於情於理,都得提醒一下。”
無憂望著洞口,“先去見雲嬌嬈吧,如果她不想說,咱們不能亂說。再想怎麼辦吧。”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向岩洞走去。
此時的雲嬌嬈和霍雋深竟對坐著在洞口烤兔子。三隻兔子都已經剝去了毛皮,去了頭,一大隻兩小隻,架在火上慢慢烤著。
聽到腳步聲,霍雋深立刻回頭,隨即眉眼帶笑站起身,伸手去接無憂抱著的兔子。
兩人這才看見那張柔美的俊顏臟兮兮的,像極了滾了泥的小花貓。
雲嬌嬈邊撥弄著木柴邊淺淺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火光映照著她的小臉,看起來有了一分精神氣。
原來霍雋深之前試著生火,弄得黑煙四起,自己也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雲嬌嬈實在看不下去,隻好出來幫他一塊弄。
夏昕雅以洗臉為由,拽著霍雋深往裡走,留下無憂跟雲嬌嬈說明情況。
雲嬌嬈聽完她的分析,久久沒有說話。
無憂沒有催促,沉默地翻著柴火,調整火勢。
雲嬌嬈緩了一個下午,精神振作了些。
夏昕雅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以為兩人說完了。
走近發現無憂還在等,眼瞅著天色已晚,微有急躁,“要不要告訴五哥,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可以說,但我得自己去說。”雲嬌嬈抬頭,眉眼認真,不容拒絕。
“你們知道五哥哥在哪兒嗎?”
兩姑娘對視一眼,尚在猶豫,就見霍雋深抹著臉上的水珠,大步而來,“你們要找五叔叔嗎?我知道,我還想去他那邊借宿呢。”
“那太好了,一起去吧。”
“有點遠,那騎馬吧。”
“我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