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形勢所逼,也是事出有因!
如今你已經住進了芳菲園,為何不能大氣一些呢?家和萬事興啊。”
“你的家和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們興不興,分我一份了嗎?”
盧氏咬了咬嘴皮,走過去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扯著她的衣袖,輕輕搖了搖。
“好好好,都是母親的錯,母親跟你道歉。可這與菊花宴不相乾,你冷靜下來,再考慮考慮,好嗎?”
無憂忍無可忍,冷笑著,“你真的隻是為我考慮嗎?怕不是為了你的寶貝兒子吧!
你擔心菊花宴影響甚大,害怕我萬一出了醜,讓滿京城都知道我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他日後拜師做學問,也會被我連累。
怕他因此被旁人懷疑家教,低看了去,沒錯吧?”
盧氏臉色慘白,望著她的眼睛既驚又虛。
“我即便隻有小聰明,也不是個傻的瞎的。送客!”
說罷扯開衣袖,撞開了呆若木雞的女人。
滿屋的丫鬟都驚呆了,落竹行了個禮,跟著追去。
走了一會兒,湊上前說,“娘子,夫人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那個宴會,確實挺難的。”
無憂還在氣頭上,語氣微有不耐,“你又知道了?”
“婢子曾經在四房伺候過,八娘子當初為了能在這個菊花會有好的表現,額外請了先生鑽研了兩個月的詩詞歌賦。
回來後,唉聲歎氣,悶悶不樂了很久,哭著說自己資質平庸。”
“所以呢?”
“婢子是提醒娘子,若要參加,還是應該多做些準備。”
無憂知道她是好意,拍了拍她的胳膊,“自是要準備的。”
未雨綢繆,是必須。
未戰先怯,她不能。
逃跑會成習慣,跑了一次,就會總想逃跑。
而她的身後空無一人,她不能露怯,逃了,隻有深淵。
倘若她第一次麵對困難時軟弱了,逃跑了,怕是早就去閻王了。
像她這種處境的人,若不想死不瞑目,能做的,隻有準備,迎戰,再難,也不能慫。
何況,她原本就想借著盛大的場合,戳破那人的假麵。
那晚與李悠然的對話,那神色中掩飾不住的驚慌,讓無憂確定了,那些詩詞必有貓膩。
已經打草驚蛇了,必須要一擊即中。
若在宮宴戳破真相,有太後淑妃這些貴人相護,她未必能有機會說完。
而菊花宴這種才女雲集,表麵和氣內裡爭高下的場合,天然適合鬥人。
她就不信,李悠然霸占了幾年第一才女之名,那些亦有才情的世家貴女真能毫無怨言的照單全收?
若有人能把她錘破,堂堂正正拉下,便是不能一呼百應,這些世家貴女至少不會成為捂嘴之力。
偏偏主家還是與李家有嫌隙的謝家,謝貴妃的娘家,難得的天時地利人和。她怎會放棄?
無憂回房默默準備著,到了晚上,又一不速之客出現了。
東宮守恩竟也跟著田嬤嬤來了芳菲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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