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他一抓到,便用力一拉,按著她坐在了床邊,尋到了小手。
無憂驚呼“殿下,這不合……”
“手怎麼這麼涼?”
他眉心微蹙,不滿地嘟囔著,當即便要把那涼手往懷裡扯。
無憂腦袋嗡嗡,羞得雙頰染紅,微微掙紮了下,又怕扯到他的傷。
“我跪了好久,腿疼,都腫了。”
“寒風好冷啊,吹得我頭疼。”
“……”
這還是她認識的晉王殿下嗎?
發燒說胡話了?
無憂如被雷劈,傻乎乎望著完全變了個人的殿下,努力壓下想要伸手試試他額頭是否發燙的衝動。
“您……摔到腦子了?”
不見回饋,元琰有些後悔學習九風教他的撒嬌大法了,可半途而廢不是他的性子,捏著她的小手繼續努力
“嗯,腦子摔到你身上了。”
“殿下,您……彆拿我尋開心了。”
他抿了抿唇,艱難地動了動,把那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感覺到跳動有多快了嗎?”
“嗯。”
“那我的心意,你當知曉了吧?”
“我……我……”
“無憂,我腦子裡都是你。
你給我施了什麼咒?為什麼睜眼閉眼都是你?”
清冷幽深的桃花眼滿是深情,無憂幾乎立刻被吞了進去,懵懵懂懂,臉紅了,心也亂了。
四目相對,她敗下陣來,本能想逃,手偏給他緊緊攥著。憋了半晌,仍壓不住狂跳不止的心,麵紅耳赤地囁嚅了一句“您瞎說什麼呢。”
“就當我瞎說吧,他們都說我是木頭,我看真正的小木頭,另有其人。”
“……”
既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他也沒什麼羞於承認的,自然也有所期盼。
本來他也不急,自有信心慢慢等她開竅,可這小妮子偏偏把逃避寫在了臉上。
她胸有溝壑,又把心守得太緊,饒是他自信日久見人心,也怕節外生枝,不說破便是給了她胡思亂想、繼而拋開他的空間。
加之背後那幫蠢蠢欲動的……
若她不來,他還能勉強悶著,這人都送到眼前了,神仙也坐不住了。
“我曾以為,我根本不在乎那個位置歸誰,隻要不來煩我便好。
直到父皇問我選誰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不想把那個位置給其他人。”
“第一次是罰跪,降珠,下一次呢?
這一次,淑妃娘娘不知道您會推拒吧,下一次呢?
父子之情、母子之情、君臣之道,就算您意誌堅定,可以拒絕十次八次,可其實他們隻需要你點頭一次。
隻一次,便前功儘棄,您何必自我折磨呢?”
“說你是木頭,還真要一心當木頭了?你是來勸我答應的?長公主讓你來的?”
無憂眼圈微紅,“是又如何?”
元琰氣惱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把話收回去。要不把你從我腦子裡挖掉!”
無憂鼻尖酸酸,冷哼著掩飾“幼稚。”
“那不幼稚的你,教教我,怎麼才能讓東宮無憂做我的王妃?”
“你……”
“我認真的。我不想委屈你,也不想委屈我自己。”
強硬地把她另一隻手也抓到手中,默默給她暖著,“你知道我聽說你來了,有多歡喜嗎?你擔心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