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人看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哭喪著臉也跟著跑了。錢丟事小，自己再被抓了不劃算。
秦以安跑出來後數著自己的成果，覺得這年代，掙錢還是挺容易的。
當然，合法地錢不容易。又想著，要是九十年代就好了，下海隨便起飛啊。
折騰這麼一會，太陽越來越低了，再不回去，就得摸黑走夜路了。走夜路不是太安全，雖然他不是以前的秦以安了。
安全為上還是去供銷社買東西回去吧。
今天出來一趟，要不是最後薅了一把小偷，那就是屎殼郎趕上竄稀——白來一趟。
到供銷社裡，人還是不少，售貨員都眼高於頂愛理不理。
“哎，同誌，你可以把那個水壺給我看看嗎？”一個老大娘指著貨架上的一款熱水壺。
“這水壺68塊錢，你有錢買嗎？”售貨員不想動，這種不買就看看的她不想服務。
再說了，現在可是售貨員是上帝的時候，也沒有賣貨提成，能好好說話的就已經是好售貨員了。
“我又沒說不買，我先看看。”
“你要是摔壞了呢。”
兩人唧唧歪歪得就要吵起來。
秦以安就排在大娘後麵，可不想在這聽兩個女人吵架。
“姐，我猜你一定人美心善，知道現在夏天，大娘買水壺回去用處沒有冬天大，看著大娘辛苦，怕大娘買回去卻用不著。”秦以安站出來一頓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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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同誌。”
“大娘，我想你也應該是有用處才來買的，你告訴姐，姐這個好同誌一定會幫您的。”
兩人被他說的一懵。售貨員想，我有那麼好？
大娘被人一關懷說道“我閨女要結婚了，她之前遇人不淑被之前的男人差點打死。幸好老天有眼，那個男人犯事被抓走吃槍子了。”
“人民公仆為人民當家做主啊。我女兒和之前男人的婚姻無效。這不，我閨女終於走出陰影，要結婚了。我攢了一年，就想送她一個水壺，讓她以後的日子能夠紅紅火火。”老大娘講述的抑揚頓挫。
“大娘，你真是一個好媽媽，我也是當女兒的。這個水壺，我替您貼一點，6塊錢您拿走。”女售貨員聽的動情，麻利的拿下水壺遞給老大娘。
“好好好，都是人民的好同誌啊。”
秦以安帶頭鼓掌，不大的供銷社裡掌聲雷動。
老大娘抹著眼淚出去了。
“小同誌，多虧有你了。”女售貨員對著秦以安說。
“姐，我隻是幫你拿下了麵具，是你人好。”
“哈哈哈哈，真會說。你要什麼，和姐說。”
“姐，你看著我這票和這錢，能拿些啥，吃的用的，都行。”秦以安拿了三十塊錢還有零散的票據鋪在櫃台上。
“包在姐身上了。”女售貨員一拍胸脯豪情萬丈，不一會就給秦以安拾掇了一大堆東西。
秦以安看著，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這女的實誠人，還給了秦以安一些她們內部瑕疵品，平常這些票不齊全下不來啊。
“謝謝姐，這個你帶回去甜甜嘴。”秦以安拿著大包，從裡麵掏出一包大白兔給她。
“哎，你……”
“姐，彆撕吧了，以後你就是我姐，小弟給姐姐的怎麼能不要呢，怎麼看不上我這個弟弟？。”秦以安故作生氣。
“好，你這個弟弟，姐也認了。有什麼事就來找姐，姐姓孫。”女售貨員看秦以安說話又好聽，人也精神，辦事利落，也大大方方的應承。
“孫姐，我媳婦也姓孫，按理你就該是我姐。”
“哈哈哈哈哈。”
“孫姐，我先走了，下次帶我媳婦來找您認認門。”
“好，慢著點。”
秦以安拿著大包裹踏上了回鄉的小路，落日灑滿肩頭，拉長了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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