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何傑開門見山。
“什麼?”文竹沒聽清。
“我說——你的親親小男友——不在家!”何傑語氣誇張地重複了一遍。
“怎麼會?那他去哪兒了?”文竹想不出趙曜能去哪。
“我哪知道。”何傑說,“你家大門鎖著,我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看著不像家裡有人的樣子。”
文竹的心瞬間沉到深淵。
也許他早就決定好了,找一個她不在的時間不告而彆了,這樣兩個人都會好受一點。
“好,我知道了。”她對著聽筒說,然後切斷了通話。
他不在了,也許她就不用急著回家了,她可以繼續留在阮心悠家再吃一頓飯。
或許她再也不用離開這棟房子,她會從今天開始,成為一個有媽媽的人。
但是趙曜呢?
他為什麼突然離開卻不告訴自己?早上兩人分彆時明明一點跡象都沒有。
不同的念頭在腦海中橫衝直撞,文竹回到客廳,對裡麵的人告彆。
阮以安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走了嗎?”阮心悠說,“不留下吃晚飯嗎?”
文竹搖搖頭,“不了。”
她走近阮以安,“記住姐姐剛剛說的,彆把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
“再玩一會兒吧。”宋老師開口留人。
“不用了,還有事。我改天再來拜訪你們。”
“改天是什麼時候?”阮以安突然開口。
文竹沒答得上來。
她這次站在這棟房子裡是因為不放心阮以安,讓她下次再來的理由不外乎是這血脈相連的記掛,但這種記掛的代價是親人的不幸。
她開不了口說出這個答案。
“你放假後回過安河嗎?”文竹有了主意,“要不要回安河住一陣子,正好避開那些鬨事的人。”
這個主意讓阮以安的眼神亮了些。
“可以啊。”阮心悠開口,“本來想留你在家多照顧照顧你,但現在這個情況,去安河還是放心點。等這些事了了,再回來也不遲。”
宋老師說“我也同意。”
眾人一起等著阮以安的回答。
“好。”
阮心悠和宋老師一起送姐弟倆下樓。
樓下的大門剛打開,烏泱泱的一群人圍了上來。
“吃好啦?”刺青男叼著根牙簽走上前,手上拿著把塑料椅子。
他在椅子上坐下,繼續說,“我們也吃好了,接著聊聊上午的事吧。”
對上刺青男挑事的眼神,宋老師示意阮心悠打電話。
看見背著包的阮以安,刺青男指了指,“這位就是我們的新狀元吧。”
阮心悠站在阮以安身前,擋住刺青男的目光,奈何阮以安個子比她高出不少,刺青男依然能看見。
“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的。”刺青男拿出手機,對著阮以安拍了張照片。
拍完後端詳著照片說,“有照片我們就不會弄錯了。”
“這位兄弟,這是什麼意思?”問話的人是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