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說話很快得到了驗證,警察剛走出沒多久,拉橫幅的人又聚在了阮心悠家樓下。
聽著此起彼伏的呐喊聲,阮心悠揉了揉眉心。
文竹站在窗邊朝樓下看了一眼,“那個領頭的人是誰?”
阮心悠說“上午說是女孩的舅舅。”
“看著不像。”文竹說,“這群人像專門找來鬨事的人。”
阮心悠走到窗邊看了一眼,樓下那些人麵上有激動有氣憤,卻沒有半絲憂傷與憔悴。
她問阮以安“安安,這個女孩家到底什麼情況?能不能聯係到她的家人,我們跟她父母聊一聊。”
“我不知道。我就不認識她。”阮以安握了握拳頭。
他原本的歉疚在親眼目睹樓下的鬨劇後淡了不少,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憤懣與怨懟。
文竹想到了葉如。
“我來試試,也許我要到聯係方式。”
她打給葉如,轉了幾道彎後要到了女孩父母的聯係方式。
“隻有她媽媽的電話,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葉如把號碼給了文竹。
阮心悠撥出電話,剛報完家門,對麵就開始聲嘶力竭的控訴。
淒厲的哭喊聲同樣傳到了其餘三個人耳中,文竹蹙起了眉。
阮心悠開口,“顧媽媽您節哀,我們打這個電話主要是想和您約個時間當麵溝通一下。
那邊說“沒什麼好溝通的,我的要求孩子舅舅說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找我聊我也是這些說法。”
“不好意思顧媽媽,具體事實如何我們尚未知道,還是希望您能帶上孩子的遺書,我們坐下來,麵對麵聊一下。如果真的跟我們家孩子有關,這個責任我們肯定不推脫……”
“你什麼意思?!”對方打斷阮心悠,“你是說我編造事實訛你們錢嗎?”
“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至少作為當事人家長,我們是有權力了解事情的始末的。因為據我們孩子說,其實他個人和您女兒是不太熟悉的。”阮心悠儘量心平氣和,“說實話,您姑娘我也見過一回。那天她雖然不小心把我推下樓梯,但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本性挺好的孩子……”
“我女兒已經死了!”對方的聲音更大了,“你還要在這裡編排她。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們一家人都讓我覺得惡心!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阮心悠無奈地看了文竹一眼。
“這個媽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文竹評價,“我還是跟安安先回安河吧。”
阮心悠說“也好。”
“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散?”宋老師看著樓下,“不知道會不會放你們走。”
“沒事的叔叔。”文竹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難道還能在眾目睽睽下綁走我們不成?”
文竹不信邪,帶著阮以安下樓。
結果自然是被攔下了。
“你乾嘛?”文竹吼了一聲。
“事情沒解決前誰也彆離開這兒。”刺青男說。
“你還有王法嗎?”文竹不管不顧,繞開人群就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