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學長羅鬆氣洶洶地跑進食堂。
“天殺的補課，要不是盼著早點畢業，狗都不來。”
高三提前一個月上學，每日每夜不是寫試卷，唯一希望是來食堂補充能量。
尤其三年裡吃過最香的阿姨飯菜。
“楊梅姐姐…”
羅鬆領著同學到三號窗口，江言悄咪咪緊隨其後。
同時也在扣扣跟周玉婷聊天。
周婷兒我媽在三號窗口弄飯，你直接報上你的姓名和我名字就行。
江言報上你名字可以免餐？狡猾jpg
對方正在輸入中。
過了幾秒彈出。
“弟弟，你也不想我媽失去工作吧？【圖片】”
圖片上是一把刀。
江言不受威脅。
潦草回複幾句話，順著幾個男生看窗戶裡麵。
廚房裡站一位前凸後翹女人，頭上用一根筷盤起秀發，頭戴白色工資帽，嘴巴透明白色口罩。
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疲倦。
貌似食堂阿姨都是從五點起床做早飯，打工人多少有點怨言。
再看看菜品賣相，西紅柿紅彤彤水潤有光澤，再來旁邊竹筍炒肉，油光鋥亮。
可惜江言還沒辦飯卡。
不過這裡付錢倒也可以。
三個學長拿走飯菜，餘光瞥見穿著潮流少年。
羅鬆衝江言抬了抬下巴“你高一新生吧。”
“學長，我叫江言，剛來報到。”
“你就是江言啊！”
“臥槽！中考那狀元。”
很自然幾個學長摟著江言肩膀。
聽到江言兩個字，廚房裡，楊梅不安躁動往外探頭。
少年後腦勺發量削薄，劍眉星目，下巴微尖，看起來有一股倔強和韌性，再聽聽他跟彆人聊天，說話挺有一番談吐。
剛進來就跟高三學長打成一片？
好家夥。
這少年挺會說話。
雖然學校都知道他是中考狀元，也沒看得出他有多裝，還調侃自己說運氣。
羅鬆聽到這話忽然感覺心理平衡多了。
“說實話，其實中考不重要，最重要是高考。”
因為九年義務教育還沒走完，人人都看重高考，哪怕你中考了不起，高考考砸了，不就等於白費嗎？
而且容易換來焦慮和壓力。
羅鬆想了很多很多…
慶幸他的水平就這麼點。
沒什麼負擔，反正畢業後還能混。
“學長說的沒錯。”江言敷衍。
彆扯這麼遠，心想我還是高一新生。
江言看著飯菜流口水。
“學弟，我們學校靠你了。”羅鬆自覺自地把飯菜盛到乾淨碗裡。
“學長，此話怎講？”
羅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跟江言聊天蠻輕鬆。
“學校會著重點培養你這種狀元，說不定高考狀元也是你。”
“就算你考砸了！那都是學校教育問題。”
江言扯了扯嘴角，把我位置捧得挺高。
分過美食，江言自顧自埋頭乾飯。
酸甜番茄湯汁好下飯，竹筍炒得有油氣，整體來說，家常便飯。
江言端著碗走向三號窗口。
“阿姨，我是你女兒周玉婷朋友。”
楊梅擦了擦汗，聽到這般話，嘴角不由媚笑。
“中考狀元江言，天才少年。”
“這些都是在我女兒那裡聽到。”
江言揚聲道“那以後多謝阿姨關照。”
楊梅“……”
我能關照你什麼？
江言抖了抖空碗“阿姨，再給我來點，明天打飯卡。”
楊梅“……”
這孩子，胃口真好，還以為差點把我給吃了。
一頓飯過後，江言成長能量不少，飯後閒魚活動，看書搖花手。
新來的新生都在操場就地穿軍訓服，有些是走讀生，寄宿生大於走讀。
所以才會托付走讀生買這買那。
江言合上賢者書本，跟幾個學長道彆，走出去欣賞女生們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