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環境嘈雜,在謝嶼歸聲音響起的同時,人群中間的舞池再一次爆發出熱鬨的呐喊聲。
刺耳的人聲很快淹沒了謝嶼歸的聲音。
謝嶼歸急切的大步走到吧台,眼神有些慌亂的看著依舊在慢條斯理擺弄器具的調酒師,“問你話呢,剛才那個男生還有服務員呢?!”
他雙手拍在吧台上,幾乎是呐喊出聲。
聽見動靜,麵色從容的調酒師才慢悠悠的抬起頭,看向謝嶼歸。
謝嶼歸著急的握緊拳頭,又一次重複了一遍,“我在問你話!剛才的人呢?!”
“人?”聞言,調酒師神色微愣,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的慢慢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想了幾秒,他看著謝嶼歸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記得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謝嶼歸心口猛地一疼,整個人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無措的神色。
調酒師見謝嶼歸沒回答,他如同機械般的重新低下頭,低聲喃喃了幾句後,轉身從櫃子裡取了塊冰,拿起刀,一點一點開始切冰。
一切又恢複如初。
酒吧內的音樂伴隨著時不時刺耳的狂歡聲,如同浪潮般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淹沒了。
謝嶼歸隻覺得腦袋亂的快要爆炸了,而剛剛的酒勁也在此刻悄無聲息的一點一點占據他僅存的理智。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裡不斷的提醒自己,“彆慌,echo不會出事!不會出事的”
去他媽的不會出事!草!
看著這個腦袋有問題的調酒師,謝嶼歸憤憤的踢了腳高凳。
高腳凳撞向吧台發出一聲“砰”的巨響,震得調酒師手裡的刀一歪,冰塊瞬間一分為二。
調酒師:“……”
“殘次品,換一個。”
謝嶼歸並不打算在調酒師身上浪費功夫,而是轉身看向人海,又抬頭看了向酒吧的四個角,發現有監控後,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從通訊錄找到了顧遠的手機號。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酒吧經理辦公室走。
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另一頭都顯示忙線中。
在第六次不通時,謝嶼歸急得罵了一句,“草!關鍵時候打不通,reset你不接等著會後悔一輩子吧。”
少了echo看誰給你打比賽!
酒吧後台,私人會所內。
“陳哥,照片到手了,這人怎麼辦?”雙人真皮沙發前,牛老卓晃了晃手裡的相機,“這會的功夫跟他一塊的那個人也該回來了。”
坐在對麵的陳三掐滅了手裡的煙,若有所思的盯著癱倒在沙發上的池餘看了幾秒,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沉聲道:“還能怎麼辦,肯定不能丟這兒。”
“這要是被查到,不好跟那大小姐交代。”
“你在檢查檢查照片,彆拍的太刻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也不妨咱們跟了這麼久。”
牛老卓樂嗬的點頭,“好嘞哥,要不我在給他脫了拍幾張?”
陳三皺眉,不滿道:“你混啊!還想進局子?裡麵沒待夠?”
“你要是給他扒了,到時候被查出來,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牛老卓有些不舍得看著池餘,心癢難耐的“嘖”了聲,“那我私藏自己看還不行?!”
“主要是這男的長的是真挺…”說著,他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向陳三,央求道:“哥,就當我留個紀念,我又不上他。”
“你點個頭,滿足滿足我。”
話音落下,陳三深呼一口氣,神情複雜的又盯著池餘看了一會。
牛老卓目光貪婪的看著池餘裸露的鎖骨,還沒等陳三說話,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伸手想要去解池餘的僅存的紐扣。
看著不省人事的池餘,陳三心一橫,在牛老卓手碰到他的瞬間,果斷站起身,伸手用力拽住了牛老卓的手,警告道:“你彆犯渾!”
“行有行歸,目的達到,就彆貪了。”
“咱們本來昧著良心賺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錢辦事,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本來就不光彩,放過他,也算為自己積點德。”
話音落下,陳三鬆開手,站起身從口袋裡摸索了一番,拿出一小瓶解酒藥。
“給他喂下,然後丟人多的地方。”
“咱們也收拾收拾,撤了。”
牛老卓心癢難耐的最後看了眼池餘,歎了口氣,不舍得站起身,重新拿起相機再一次對著池餘拍了幾張特寫。
“掃興!”
陳三換好服務員的衣服,蹲下身,從小藥瓶裡倒了粒藥片,隨後捏著池餘的下巴喂了進去,“你先拿著東西,避著攝像頭從後門走。”
“我稍後跟你老地方彙合。”
說著,牛老卓也跟著站起身,簡單收拾好自己的相機後,他扭頭看了眼窗戶的方向,有些擔憂道:“對了哥,那小服務員怎麼辦?現在還擱衛生間暈著呢。”
“那王八犢子,他媽也是個多事的主,他要不跟著,說不準咱們還能更快點。”
陳三單手扶起池餘,想了想下,隨口道:“隨便吧,一個小服務員,甭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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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卓背起相機,回過頭看著無力靠在陳三身上的池餘,他再次舉起相機再一次來了張特寫。
照片中,陳三背對著他,一隻手攬著池餘的腰,一隻手扶著池餘垂在陳三脖頸上的手腕,一眼看過去隻覺得這個鏡頭曖昧至極。
酒吧外的夜色漸濃,月光透過雲層,灑下靜謐的銀光,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陳三裝作服務員,特意避開攝像頭,將池餘隨意丟進了一間人員密集的沙發上。隨後趁著人多,很快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裡,激情四溢的音樂挑動著人們的聽覺神經,個個手持杯盞,沉浸在這片嘈雜而又獨特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