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尖銳刺耳的警笛聲刺破黑暗,聲音回響在街頭巷尾,仿佛在宣告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讓開,都讓開!”
警車在酒吧穩穩停下,緊接著車門打開,兩名年輕的警官從上麵下來。
酒吧內,所有人的被突如其來的警笛聲嚇得四處躲藏,原本歡快的氛圍也在一瞬間漸漸沉寂下來。
不多時,另一輛警車也迅速抵達了酒吧。
沒等開車的小警察開口說話,顧遠麵色凝重的直接推開車門,邁著長腿,往酒吧裡走。
程至啟見他這個樣子,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可等他剛緊隨其後下車,再一抬頭,卻發現早已經不見顧遠的身影。
“要死了,要死了,外麵來警察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誰知道啊?!”
“哎哎,聽說後麵的包廂出事了,一個服務員跟富家千金打起來了。”
“臥槽,真的假的?現在的服務員這麼牛了?”
“那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才警察都來了一波了,現在來的可能是家屬。”
酒吧大廳內,不少人竊竊私語的討論著發生的事情。
“都安靜點。”年輕的小趙警官看了眼人群,神情嚴肅的維護秩序,“無關人員在核對身份後就可以離開了,不要在現場逗留。”
說著,小趙警官轉身看向身後的王警官,語氣恭敬道“王隊長,現在就在後麵的包廂,我已經讓小林過去了。”
“咱們現在過去嗎?”
王警官身穿墨藍色製服,挺拔如鬆,一臉嚴肅,就像一座巍峨的銅像,臉上的皺紋,是他幾十年職業生涯的見證,它們見證了他的心酸與榮耀。
他的眼神如同兩把尖銳的刀,始終盯著前方,好像能洞察一切不公。
半晌,王警官輕聲開口“通知家屬了嗎?”
小趙警官點頭,“已經通知了,現在已經到了。”
說著,小趙警官就看到了匆匆往裡麵走的顧遠,繼續補充道“人就在身後。”
王警官轉過身看過去。
顧遠目光急切的從人群中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可視線慌亂一一掃過眾人,卻始終沒有池餘的影子,他的心急如焚,心臟不受控製的一下一下跳動的厲害。
越是著急,他越是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沉下心。
眼看酒吧大廳沒有池餘,顧遠自顧自的繼續抬起步子往裡麵走。
還沒等他走兩步,眼疾手快的小趙警官直接三兩步攔在了顧遠身前,並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問道“你是相關人員的什麼人?”
顧遠猛地停下步子,神情焦急的看了眼眼前的人,注意到警服時,他才深呼了一口氣,緩了緩神色,“你是”
小趙警官鬆開手,自我介紹道“我是a市這片區域公安局的趙年。”
“我們接到一名姓謝的男生報警電話,說他同行的人在酒吧內失蹤了,我們出警後,也是第一時間跟酒吧老板和經理核實了情況,不過”
說著,小趙警官頓了頓,想了幾秒,還是如實將情況說明,“您的朋友與人發生摩擦,我們也是剛趕到,所以為了了解情況才通知了你們過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顧遠垂在身側的手無聲的攥緊,眼底一片漠然。
就在這時,從酒吧後麵匆匆跑過來一名年輕的小警官,他直接站在了王警官麵前,焦急道“王隊長,相關人員中,有一名少年頭部受傷了,而且現場有些混亂。”
小警察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落進了顧遠的耳朵中,那一瞬間,他隻覺得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僅存的理智也在這一刻全部化為了泡沫。
他不顧小趙警官的阻攔,神情有些麻木偏執的抬腿朝著酒吧後麵的包廂的方向而去。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小趙警官被撞的往旁邊的倒了倒,堪堪穩住身形後,他下意識的看向顧遠的背影,喊道“哎!我們這邊還沒有核查身份!”
王警官隻是淡淡的瞥了眼,猶豫片刻,並沒有開口說話。
小趙警官朝著王警官點了點頭,剛想跟過去。
程至啟在外麵核實完身份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急忙伸手攔住了小趙警官,氣喘籲籲道“有什麼需要配合的跟我說也行,我是他們的教練。”
聞言,小趙警官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酒吧後麵走廊的儘頭一片昏暗,一間間緊閉的包廂鐵門與外界隔絕,宛如兩個世界,複古的紅色花紋的地毯從頭延伸至儘頭,在昏暗的暖光的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說不上來的壓抑。
顧遠攥緊的雙手的有些疼,他仿佛沒有知覺般,一步步朝著儘頭走去。
臨近走廊的儘頭的包廂,微弱的光從中傳出,伴隨著稀稀疏疏的說話聲。
“我告訴你們,我爸爸可是上市集團的孔總,就算我是我打傷的又怎麼樣!一個鴨子本來就是供人取樂的!”
“更何況,還是他先出手的!我這也算正當防衛,我沒讓律師起訴他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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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佳兒一臉無所謂的坐在沙發上,仿佛並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錯一樣。
站在一旁的小警官也是年輕,第一次處理的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