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朝著甚爾比了一個手勢,瞬間向一側撤退,看到了手勢的甚爾,一個前滾翻快速地躲過了身後的偷襲。
但是由於兩人的默契指數顯然沒有到達一個手勢就懂得所有的程度,分裂成兩份的怪物將甚爾像一個保齡球一樣打了出去。
琴酒並沒有選擇逃跑,他看著被擊中落在自己正前方十米左右的甚爾,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摩挲了一下,這是他內心糾結時慣有的動作。
如果怪物沒有分裂,他必定毫不猶豫地把甚爾扔下,但是分裂成了兩份的怪物有了單獨追擊的能力,此時分開,大概率是被各個擊破。
對於這種怪物一點了解都沒有的他,加上沒有武器滿身是傷的情況下,合作勢在必行。
雖然他對麵的人對於怪物好像有點了解,但是這種情況怕是不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給我一把刀。”
琴酒察覺著自己失聰的耳膜正在恢複,提高了聲音對著對麵的甚爾道,
“你一個人拖不了多久吧。”
一道銀光在空中劃過,琴酒快速地伸手,手腕輕輕翻轉卸去了正麵扔過來的刀的衝擊力,目光緊緊地盯向麵對著他們垂涎三尺的怪物。
怪物那清秀的臉上鮮紅的舌頭不停地吞吐著,龐大的身軀一點都不笨重反而輕盈的仿若羽毛一樣,靈活如鞭的舌頭,不時的試探著準備將兩人包裹起來,變成了一隻捆了繩的螃蟹一口吞吃入腹。
隨著打鬥的進行,兩人不得不背對背站在了一起麵對著各自的對手,怪物一旦死亡就有可能分裂成兩半這件事,讓他們越發的束手束腳。
甚爾察覺著身後的少年,變得有些急促的喘息,頭輕輕的向後一仰,慵懶磁性地嗓音在琴酒的耳畔響起
“我叫甚爾,彆死了。”
說完,甚爾隻聽到身後的少年,帶著一絲青澀的嗓音,像是壓抑著什麼似的冷冷地道
“我可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
砰——
細長的舌頭,打在了兩個人的正中間濺起了塵煙,長時間的打鬥讓怪物開始急切起來,被打斷了對話的兩人又一次跟各自的對手戰鬥了起來。
等到兩人再一次背對背的站在一起時,琴酒開始有些質疑身後的家夥的情商了。
“幸好你叫琴酒,我可從來不記男人的名字。”
這是什麼幼稚園小朋友的對話,琴酒目光深沉地盯著眼前雙目由黑色轉為血紅的怪物,心想身後的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叫琴酒吧?
“知道吸血鬼麼?”
琴酒的聲音傳到了身後甚爾的耳中,讓某個陷入了思維定式的人,恍然大悟了起來
“你說這家夥怕陽光。”
“明明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他的武器,但是那家夥越來越急,結論也隻有太陽了吧。”
輕到隻能被後背緊貼的兩人聽見的聲音,加上緊貼在一起敏感的脊背,讓甚爾有了一種頭皮酥麻的感覺。
背對著琴酒的甚爾,舌尖輕抵下顎,露出了一個肆意的笑容
“距離天亮還有2個小時,你要是活下來的話,就一筆勾銷。”
說完,他像是要掩飾什麼一樣,快速地衝向了自己的對手,琴酒餘光看了一眼莫名興奮起來的人,微蹙了一下眉頭,而後迎上了自己的對手。
赤紅著雙目的怪物,用舌鞭將地麵抽打地一顫一顫,微塵在空中彌漫,將所有的身影淹沒在其中。
接著,所有的動靜消失了。
琴酒跟甚爾各自微眯著眼睛,環視著周身警惕著突如其來的襲擊。
細小的索索聲傳到了琴酒的耳中,仿佛有人在墊著腳走路的聲音,讓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高聲道
“甚爾,那家夥準備撤退了。”
聽到琴酒的示警,甚爾愣了兩秒,他第一次遇見會跑路的敵人,這件事對他來說過於神奇了。
特彆是對方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超大優勢的時候,敵人會跑,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就跟你打王者榮耀的時候,你在推敵方水晶,隊友們卻選了投降一樣的神奇。
甚爾開始懷疑這個變異咒靈,該不會是那個小夥伴的惡作劇,也就是俗稱的演員了。
不過,不管怎麼耗費了他那麼長時間,按照他的脾氣是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想跑的家夥的。
琴酒突然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向自己襲來,他用力踏了一下地麵,脫離了原來的位置,而後側頭看向剛剛站立的地方。
為了逃跑將其中的一半留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