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位高權重者在有求於人的時候,大致會有幾種手段。
金錢、名利,當然最重要的武力。
老首領當然不會覺得男人在意自己的妻子,這隻是體現他威脅的一種方式,一種下馬威。
目睹著男人難堪的臉色,老首領很是得意自己的手筆。
就在老首領提出這點時,森鷗外第一反應是為難,倒不是他對於無慘真的有了感情,誰會在意一個剛剛給了自己巨大難堪、並且威脅自己生命的人。
隻不過……
第一,無慘聽到這個要求會不會同意;
第二,如果同意了,老首領明天肯定要作妖,如何阻止無慘當場砍死對方,或者因為難堪而欺軟怕硬地弄死自己;
第三,如果無慘想相中了老首領,對方會不會放棄自己。
此時此刻,森鷗外的心情與男公關館裡的某些人如出一轍。
麵對富婆對好友的興趣,既擔心富婆的移情彆戀,又擔心好友的脾氣性格會不會惹怒對方。
惆悵。
然而,港口黑手黨是很重要的第一步棋,他這個小白臉謀奪富婆資產的重中之重,所以……
“是,但是我的妻子她的脾氣不是很好,請首領大人不要與其計較。”
特意打扮得亂糟糟的森鷗外謙卑地說著,眼角微紅,看起來甚是擔心。
而這副表現讓老首領更高興了,他非常喜歡這些原本挺直脊背的家夥彎下來的模樣。
“我還不至於跟個女人計較。”
老首領揮了揮手不在意地說道。
篤篤篤——
敲門聲,伴隨著捧著一堆文件的秘書擠進來,老首領皺了皺眉,讓人將文件放到桌上,輕輕咳嗽了幾下,揮手讓身邊的人送森鷗外出去。
等到森鷗外再次站在那幾棟剛剛建完不就的大樓下時,他依舊做戲做全套地抹著眼淚,內心評估著新大樓空氣對於老首領駕鶴西去的加速作用。
這算什麼……新樓變新墳?
慢悠悠走了一路回到了平民窟的森鷗外進了自己的家,迎麵而來的就是無慘的暴擊。
……差點忘了,無慘可以實時監控他的情況。
不過還有轉圜的餘地,這位沒有選擇直接捅死自己。
“主人,這是得到港口黑手黨必要的流程,大人物們總是有著疑心病的。”
森鷗外矮身躲過花瓶,並且伸手利落地將其撈起,避免了花瓶碎裂的命運。
“並且您忘記了我的異能力麼?”
走到了因為沒有衣服穿,加上透支鬼血,被迫變成蘿莉的無慘跟前,森鷗外單膝跪地道“有了您的鬼血,過了明天您就將成為港口黑手黨的主人。”
看著臉上寫滿溫柔的男人,實時監控的無慘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表裡不一,雖然他也是這種人,但是遇到同類,不僅僅是相似帶來的親切,更多的是相似帶來的厭惡。
特彆自己不是個好人的情況下。
“當然因為世界上不能夠存在兩位妻子,所以明天要麻煩您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黑荊棘接過了森鷗外頭上的花瓶,而後一滑。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室內響起,無慘看了眼森鷗外維持著的溫柔假麵,慢條斯理地道
“一天,做不到你就躺在這上麵睡吧。”
目視著對自己很是縱容的鬼王,以幼女的姿態,穿著洛麗塔往房間蹦蹦跳跳的模樣,森鷗外這位老父親心都快化了。
“為父一定會實現的。”
下一秒,森鷗外便腿一軟從樓梯上“噔噔噔”滾到了最地下一層。
“我的父親早就死了。”
二樓房間前的欄杆處,無慘看著地下的森鷗外,念頭一動。
“我不介意你追隨我父。”
逐漸習慣疼痛的森鷗外聽著無慘的威脅,臉上露出了怕怕的神情,道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的主人永遠是您。”
對此,無慘不置可否。
當晚,森鷗外在自己的屋子內,將異能力人偶召喚了出來。
他的異能力就像是小孩子的橡皮泥,殼子可以千變萬化,但是裡麵的內容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狹小的窗戶傾瀉入森白的月光,短發的男人坐在窗前用那雙靈巧的手捏著自己的“妻子”,外科醫生的手,如同上帝賜下的神跡,在極短的時間內用異能複刻出了無慘的每一個細節。
就連肌膚的紋理也與真人沒有任何的區彆,仿佛森鷗外曾經將人解刨過無數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