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歹毒的虞落清!”柳從白惡狠狠地看向落清。
身後的小兵們,不是傷了,就是受到了驚嚇。
雖然對他們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但讓這些人的心都亂了。
他們現在如驚弓之鳥,一丁點動靜,都會被嚇到。
“比不得殿下您。”落清假笑著,歪了歪頭。
現在陛下沒找到,柳從白確實不能怎麼樣。
柳從白眯起眼睛,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我是殺不了你,但砍你一條胳膊,還是可以的。”
落清笑容僵了下,但瞬間恢複了“殿下要是真要這麼做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不過,隻會讓我更不願意帶路,並且為您留下一個殘暴的名聲。
“連我一個弱女子殿下都要傷害,底下的人,還能信任殿下嗎?”
柳從白猶豫片刻,覺得落清說的話有道理。
“殿下,不要聽她妖言惑眾!”紀巒這時候清醒了。
“既然打殺都不能讓你說真話,那——”柳從白緩緩靠近落清,手伸向她,“彆的呢?”
落清被他攥住下巴,被迫直視他,扯出一個笑“我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麼。”
“報!”有小兵回來稟報,“除了藏書閣,所有地方都已搜查完畢,沒有發現昏君!”
落清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柳從白抓住了落清這個小動作,看向不遠處的藏書閣。
他們剛在那裡吃過虧,眼下要是硬讓將士們去攻打的話,不僅會造成傷亡,還會激起他們的逆反心心理。
“原地休整。”柳從白下了命令。
他的兵已經包圍了長安城和大明宮,隻差捉住昏君了。
等援兵過來,他不急在這一時。
段芷蘭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一個人單挑幾千精兵。
他們現在正處在存心堂內,是落清平日裡給學生們上課的地方。
眼看這些叛軍隨意扔了學生們的書本,落清脖子上架著劍,卻也無可奈何。
——
另一邊的溫宥齊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一邊要安撫失魂落魄的柳承民,一邊還要安撫驚魂未定的學生們。
彆的老師都跟著落清在外麵抵抗,此時能主事的,也隻有她一個人。
地窖就建在寸心堂底下,由於建的比較匆忙,剛剛能容下她們。
人擠著人,連坐下都不能。
當下就有幾個年紀小的學生哭了起來。
幾個哭了起來,剩下沒想哭的,也跟著哭了。
一時間人群痛哭,亂成了一鍋粥。
有的喊著想阿娘,有的喊著想爹爹,有的喊著想哥哥,有的喊著想姐姐。
溫宥齊也剛哄好了這個,那個就哭了。
哭聲此起彼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樣下去,遲早會把叛軍引過來的。
正當溫宥齊想法子的時候,柳承民也跟著落淚了“不可能……怎麼可能……皇叔……”
溫宥齊眼皮挑了挑,不明白孫瓊昭為什麼會喜歡這麼沒用的東西。
“彆哭了,再哭,大家就要被罰抄了!”
在溫宥齊一籌莫展之時,許萬裡喊了一句。
雖然沒有完全喝住,但是好了不少,有幾個斷斷續續地停止了哭泣。
“老師,交給我們吧。”胡遊意眨眨眼睛,對溫宥齊道。
胡遊意已經不害怕,現在不僅不害怕了,還有點激動了。
跟皇帝共處一室避難,這是多麼神奇的經曆!
溫宥齊摸摸胡遊意的頭“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