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收到紫昱延帶的口信,來到衙門後對西門翔更是不恥,按理這種輕傷還不至於把陳圓潤關押拘留,算不上刑事犯罪,能拿到收押書不過借著權利之便,嗬,還真死性不改,西門家的吃相向來難看。
等他來到了拘留室,看著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的陳圓潤。
裴瑜……
莫不是男扮女裝?哪個姑娘家家遇上這種事還能睡得著!
正常的,不是痛哭流涕,要死要活嗎!
陳老大若知道裴指揮使的想法,估計鼻孔朝天說,想當年在雨林徒手肉搏蟒蛇,直接躺在充滿鮮血腥臭的蛇肉裡打滾,拘留室的環境真好太多了。
到了升堂的時候,陳三哥終於見到了精神還不錯的老幺,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在農婦控訴陳老大為強買土地打傷自己丈夫後,陳圓潤一臉淡然“她說的一切都是汙蔑,我買竹湘村的地是經過他們裡長的手,手續也是按正常程序走,大人可派人去查,順便提個意見,最好讓人把起訴者的所有家屬帶過來,免得被人威逼利誘。”
話一說,坐在被告席的農婦抖了抖,一臉的慌張,當官的哪個不是人精,一看就知道裡麵有貓膩。
裴總指揮使今兒也旁聽,招來手下,手下收到命令帶人離開了,西門翔看見這一幕,咬了咬牙!
為何裴瑜會對這種小事上心?
莫不是陳府還有什麼底牌,五城兵馬司的總頭頭可不容易請!
事發突然,己方要找證據也需要時間,一天根本解不了,隻是陳圓潤這案件程度根本達不到拘留的程度,裴瑜正待開口,外麵人過來,那農戶腿傷化膿發起高燒,危及生命,陳三郎忍不住拍案而起!
農婦看在銀票和一家老小性命的份上,疾呼,抓住那個殺人凶手!若是丈夫有事,定要她償命,陳老大翻了個白眼沒說什麼話。
裴瑜下意識朝西門翔看去,他的嘴角噙著一抹陰惻惻的笑,裴瑜不覺臉色陰沉。
陳三郎回到陳府得知西門翔和黑衣人事情,心頭恐懼達到了極點,西門家到了如此不擇手段的地步,老幺如今還扣在拘留室,若是借著職務之便下暗手,誰能攔得住!
又想起離開衙門前和妹妹短暫的談話,潤寶讓他莫擔心,看神情倒不是強撐著安慰他!
“阿尋,你告訴我,潤寶在雪滿國真的是開鏢局?”
冷尋和阿石對視一眼,阿石先開口“我們不僅僅押鏢,傭金合適也做些其他的事情。”
“做的事情危險嗎?”
“自然量力而為,有些亡命之徒靠賣命吃飯,傭金高可能什麼任務都接,老……小姐是我們鏢局的首領,傷天害理的任務是不接的,超過能力範圍有生命危險也是不接的。”
冷尋眼皮微垂,你還真敢說,賞金獵人接得任務隨時都有突發情況,恰恰是這種突發最具危險性,不過換他回答,也會這麼說。
冷尋啟口“三少爺放心,小姐體質特殊,百毒不侵,加上得她師父的真傳,隻要不使用人海戰術,她沒有敵手。”
陳三郎知道老幺內力深厚,武功高強,但是具體什麼他也不清楚,但冷尋的話稍稍安了他的心。
“我擔心西門翔迫不及待下黑手……”
阿石“你放心吧,就算他真的要做什麼,倒黴的絕對會是他自己。”
陳叔敲門稟告,譽王府派人送了口信過來,說想救出小姐,很簡單。
很簡單?
嗬嗬,這三個字背後代表什麼,他很清楚,不就是趁火打劫,打鋪子的主意,他隻是讓陳叔傳話,再考慮考慮。
還皇親國戚,真不要臉。
張伯朗帶著查到資料來到陳府後,幾人密談了一個時辰,阿石出門一趟,再回來時直接和三少冷尋一道去了陳將軍府,這裡距離衙門比較近,因陳北和陳恒俊的關係,借宿一晚習很正常的事。
西門府。
“裴瑜已派人帶那泥腿子的親屬,我們目標也不在於一定告贏陳圓潤,所以隻能暫時放人,讓自己人回來,裴瑜這人向來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交好,鐵麵無情,陳府的事怎麼把這閻王爺也招過來了?”
“二弟,你說我們要不要就此作罷?我總覺得心惶惶,一個普通商賈,不可能有本事讓那麼多人出手相幫。”
“大哥,你怕什麼,陳家祖父是定海侯的恩人,陳北和陳家老四交好,牛將軍這茬,還不是因為黃鐵牛這事!那死妮子還挺會鑽營,抱的大腿,一根比一根粗,但是小恩小惠,幫忙幾次就散了,還能幫一輩子?有人去竹香縣找證據了,若是速度快,明日陳圓潤就能放出來,我看今晚得加點料,讓陳府低頭!”
入夜後,西門翔拿了兩件兵馬司的小兵製服,丟給府裡的親信,他因為過失貶官,雖說是東城指揮使,卻沒有任何人脈在這裡!
與此同時,皇城幾處不起眼的宅子裡閃出幾個黑影,朝西門府的方向而去!
東城兵馬司的拘留處。
“西門大人,這麼晚來可有什麼公務沒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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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問題想問陳圓潤,你們在外候著就行。”
“這……這不合規矩吧……”一個守衛結結巴巴道。
上過戰場的人,身上多少帶著殺氣,西門翔本身就長得一臉凶相,倆小兵還真不敢和他對視。
另一個夥伴趕緊拉了拉說話那個,還沒等西門翔開口,連忙答應到,不忘記把同伴往外拉“西門大人,您忙您的,我們在外麵候著就是了,有事叫我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