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龐大虎擦完汗之後,對著緊張的不行的高正白罵了一句,高正白鬆了一口氣,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腿軟的站不起來,直接跪了下去。
“像你這個王八蛋,槍斃你又浪費我的子彈,最好自己挖個坑活埋了。”
“對,把他活埋,叫他自己挖坑。”
冷不丁的,高白氏直接來了這麼一出,這就有點過分了,好歹不看僧麵看佛麵,尤其是在這個年代,都將就家畜不可外揚,再怎麼說高正白也是家裡唯一的男丁。
這年頭,哪怕再怎麼不堪,也沒有說親嫂子這麼要求活埋親叔子的,不怕一堆親戚跑過來吃絕戶嗎?
龐大虎直勾勾的盯著高白氏,高白氏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但周勝發現自家督軍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下來,這是魚兒要準備上鉤的前兆啊。
“我說活埋才活埋咧,你說活埋就不活埋了。”
在場的人裡麵有不少人精,經過這一場鬨劇,頓時發現了異常,事反常態必有妖啊,這裡麵有貓膩。
“把他大卸八塊。”
“是。”
事情突然反轉了,龐大虎突然一拍驚堂木,大聲嘶吼著下令要將高正白拉下去大卸八塊,直接驚呆一眾人的下巴。
“啊…督軍,不不不,我是冤枉的。”
高正白有氣無力的喊著冤枉,真擔心他會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就這麼沒了。
“我是冤枉的,督軍,冤枉啊,我是冤枉啊。”
都說生死間有大恐怖,人也不例外,高正白剛才還有氣無力的,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高聲大喊冤枉。
“喂喂喂,乾什麼,乾什麼呢,沒聽見人家喊冤枉嗎?回來,回來,回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龐大虎審案子從來都是這樣出其不意,一路上周勝他們都已經經曆過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老百姓喜歡看,為什麼會有人叫他青天大老爺。
雖然龐大虎有時候做事確實挺離譜的,而且出人意料,但是他經手的案子很少有冤案的,因為他經曆過,見識廣,一般人還真難以蒙騙到他。
高正白又被拉了回來,直接癱坐在地上,臉上驚疑不定,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還好,沒有當場嚇尿褲子。
“就這樣拉出去,不分青紅皂白,說剮就剮,豈不是草菅人命,你說對不對,高白氏。”
說到這裡,龐大虎還衝著高白氏說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到了這時候,明眼人都能猜的出這裡麵肯定有貓膩,但是具體什麼情況不得而知。
“高正白,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個冤枉法,你可要說氣話,不能說假話,要是有一句假話,我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你聽見了沒有,說。”
高正白被這一通嚇,頓時被嚇得六神無主,但事關自己的生命,不敢怠慢,趕緊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事情大概是這麼一回事,六月二十四,高正白坐火車返回酒店,一身的汗,掌櫃的讓他到後院去抹一抹,順便換身衣裳。
結果換身衣服出來之後,聽到樓上有奇怪的動靜,立馬上去查看,結果發現高白氏與隔壁的老季通奸,以為是嫂子被強迫的,抄家夥就上去乾了。
結果白麵書生嘛,自然乾不過老季,結果還被自家嫂子拉扯,這也就算了了,還被高白氏倒打一耙,冤枉他強奸,還被人堵了個正著。
這個年代,婦女清白可是很重視的,雖然民國了,但可沒有後來那麼隨便,沒有哪個女人會用自己的清白去冤枉人,於是,高正白百口莫辯,直接被扭送官府。
“我是冤枉的,督軍。”
“冤枉,我呸,你冤枉好人,你不得好死,青天大老爺,他白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