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能分得清,他到底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僅僅隻因為你關心他。可你關心他的契機,也是他先邀請你一起做任務吧。”
諸伏景光自嘲地笑了笑,“可能因為我眼睛很好看吧。”
“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你在他眼裡是組織成員,你們利益一致,他才會因為這種原因對你好。
可萬一你暴露了呢?他還會對你好嗎?到時候,他會保下你嗎?你彆忘了,他是琴酒一係的。
景……我真的很擔心你。”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像是被什麼壓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
降穀零心疼自家幼馴染,並沒有想要立刻得到保證,但他想說的都說明白了,現在該回……
憑著極好的眼力,降穀零一眼看見前方鬼鬼祟祟的人影,這是白天見過的那位平田秘書?
為什麼半夜三更來這裡?
想起白天鋼琴房的違和,降穀零抓住諸伏景光的手,不遠不近跟了上去。
眼看人進了公民館,兩人繞道到白天的窗戶邊,觀察裡麵的情況。
月光鋪灑在房間裡。
平田和明輕手輕腳走進,慢慢挪走了凳子,彎腰趴在地上,伸手摸索著鋼琴底部,將現金拿出來了,之後從身上摸出一袋白粉放在裡麵。
做完一係列動作後,他將凳子搬回距離鋼琴腿三橫格處,飛快走出了房間。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並沒有選擇跟上,兩人慢慢走回旅店。
賣海洛因的是平田和明。作為老板的黑岩辰次到底在這裡麵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以及……與之交易的到底是誰?
推開旅店的大門,兩人朝裡走去。
走廊,降穀零隱隱約約看見倚著房門的身影,停下了腳步,諸伏景光身體一僵。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麵對。
幽綠的眼眸如同盯著獵物的毒蛇,女人抱臂審視著兩人“波本,你和蘇格蘭關係不錯呢。”
她睡眠質量本來就不好,也習慣熬夜了,一有動靜,哪怕放得再輕也很明顯。
降穀零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好消息不是帕斯緹斯,壞消息是貝爾摩德,更糟了。
如果是帕斯緹斯,感覺告訴他,我們兩出門是為了給你找宵夜吃,那人真的會相信。
現在需要找一個更加合理、挑不出錯的借口。
就在降穀零頭腦風暴的時候,諸伏景光開口了。
“帕斯緹斯讓我們去鋼琴房那邊觀察情況。”
降穀零……拿帕斯緹斯當借口,貝爾摩德一問不就直接暴露了嗎?
“嗯——?看到什麼了?”
諸伏景光神態自若地將剛才的情景複述了一遍。
女人走近,纖長的手指挑起諸伏景光的下巴,細細打量。
她輕笑一聲,“那還真是辛苦了呢。”
說罷,收回手,徑直走進了隔壁的套間。
降穀零想到剛才的借口,欲言又止。現在的環境不適合討論這件事。
諸伏景光握了握降穀零的手,示意他放心。
兩人沉默走進了房間。
翌日,某位真·組織成員果不其然睡到了將近中午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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