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正在擬定名單,屋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王妃,江閣主請您前去一敘。”芙蕖走進來。
她捏著毛筆的手一頓,“推了。”
芙蕖小臉皺在一起,諾諾開口“王妃,那人說您要是不去的話,就是怕了她了。”
“……”
激將法。
還真對她有用。
虞歸晚提著毛筆遲遲沒有下筆,墨汁順著筆尖滴落,暈染在名單上。
“等我忙完就過去。”她捏皺寫了大半的名單,隨手扔在地麵。
片刻後。
“送到殿下那邊請他過目。”虞歸晚放下毛筆,將名單給了芙蓉後,才帶著芙蕖走了出去。
……
兩人對立而坐,侍女給兩人上了茶水。
虞歸晚率先開口,“不知江閣主請我來有何事?”她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起伏。
江影半倚靠著身子,頭上就隻簪了一支玉簪,柔順的烏發隨意披在身後,眼裡泛著秋水般的漣漪,直勾勾地看著她。
“唉。”
江影輕歎一聲,“你們夫妻倆的事情偏偏要我這個外人來點破。”江影食指支著腦袋,盯著虞歸晚一直沒有挪開視線。
“我不就是說了兩句重話,王爺非要我親自跟王妃來解釋。”
說著,江影讓侍女遞上一張圖紙。
虞歸晚沒有接過圖紙,隨意般掃了一眼,“你若是也來解釋的話那就算了,我不需要解釋。”
話畢,她站起身子就要離開。
江影遞了個眼神出去,侍女立馬攔住了虞歸晚的去路。
“閣主這是什麼意思?”虞歸晚回頭看著江影。
江影神色正了正,語氣略微有些著急。
“王妃不要誤會,我今日要是不解釋清楚,恐怕我這閣樓都會被宸王砸個一乾二淨,我也就是個生意人,還請王妃聽我說完。”
見虞歸晚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江影立馬開口“我這次回京也是宸王花了重金的,原因隻有一個——”
“王爺想趁著王妃生辰親自給你做一支發簪,所以特意請我回來教他如何製作發簪。”
虞歸晚聽到這裡,麵色一怔。
原來謝綏手上的傷口是這樣來的,難怪他日日早出晚歸的。
“實不相瞞,多年之前我就和王爺認識,大概也知道一點你們兩個人的事情。”
“我說隻要刺激刺激你,就能明白你的心意,可惜王爺他不同意這個辦法,我實在看不下去就自作主張就挑釁了王妃幾句。”
江影說到這裡,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好端端的多管什麼閒事,害得自己精心雕刻的玉佩被謝綏砸了個一乾二淨。
“原本王爺是想給王妃一個驚喜,想要解釋清楚就隻能將事情全盤托出,他說,隻要能解釋清楚怎麼樣都好。”
“可惜他瞞了這麼多天,還是沒能瞞住這個驚喜。”
說到這裡,江影正了正神色,看著虞歸晚,“王妃,王爺他對你是真心的。”
虞歸晚垂眸,睫毛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