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泥道……”
想起剛才差點被殺的事,那裡就留有一道一模一樣的泥道痕跡,應該就是他使用的這種叫泥撬(也叫泥舟,專門用於泥灘行走的工具)留下的。
“難道是他?”
與趙明輝好像沒有什麼交集,更沒有什麼衝突,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會做出這種極端的事。
但也不排除心理上的變態。
沒有證據支撐,但也不能排除,隻能自己謹慎行事,暗中調查。
一旁的柳福生見他盯著趙明輝離去的方向好久一會,便問,“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輝哥這個工具挺實用的,叫什麼呀?”
“這個是泥舟,以前家家戶戶都有,專門用來抓灘塗魚的,現在灘塗魚都快絕了,也就快淘汰了,我家還有一張,你要用就過來拿。”
“哦,好的,謝謝副伯。”
柳福生的話讓葉楚天有了個方向,這麼說的話,範圍就能窄了一些。
今晚雖然被那個什麼趙天霸搞了一下,但後來挖沙白出奇的運氣好,挖了起碼三十斤,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用水小心的清洗掉趕海之眼上麵的泥巴,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沒有損壞,帶上去看向那一堆沙白,立即浮現出信息,這才安下心。
全身都是泥巴,隻能在院子先用水衝掉,脫剩個褲衩,濕衣服擰了水用來擦拭身子,沒什麼水了就進去看一眼女兒,睡得很安穩才去洗澡。
出來就拿起新買的白沙,點了一支煙坐在屋外,由頭到尾的複盤了一次剛才所遇到的事情。
“當時好像抓到什麼。”
他不確定是什麼,但絕不是硬物,或許……
隨後看了下自己右手的中指,指甲都撕斷了,裡邊還有一丁點暗紅。
指甲鉗剪掉指甲,用牙簽挑了下,鼻子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腥味,“應該是血,這麼說我應該是慌亂中把對方給抓傷了。”
是個非常好的發現,憑這一點可以將嫌疑人的範圍變得更加窄。
“我倒是看看誰這麼鬥膽,敢弄我是吧。”
葉楚天也是生出狠勁,這個事他不打算就這麼了了,一味的退縮隻會讓彆人越加猖狂。
還沒確定目標,現在談報複計劃顯然有些早,想要反擊他還得安頓好女兒再說,所以一現階段還是先弄錢,有些事錢到位了就好辦。
隔天早上,將女兒送了回學校,葉楚天就將昨天的收獲拿過去水產店賣了,一會要去跟船去螃蟹島撿螺作業,沒時間給他擺攤。
辣螺一共68斤,今天漲了一點回收價格,31塊,還算滿意。沙白則是分揀出小中大三個等級,分彆5、8、11塊,小的不多,隻有4斤,中的就是12斤,大的最多,達到了18斤。
就幾分鐘的時間賬單出來了,辣螺68x312108元,沙白5x4+8x12+11x18314元。
老板湊了個整,一共525元,加上昨天的雞母螺41塊,他占七成,可以拿到4032元。
第一時間將收入截圖發給了柳菲菲,隨後講她那部分給轉了過去,一共1728。
那邊收到錢的柳菲菲,給她激動好久一會,見他那麼開心,病床上的趙雲麗就問,“怎麼了?”
“天哥給我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