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莊園。
到了繁華的鬨市區,林一然找了位置停車,街道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跟緊點,彆丟了。”
徐立軒應了一聲,小跑著跟上。
本來就人生地不熟的,這要是走丟了,他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路過街邊的小吃攤,林一然立即停下來,街道上熙熙攘攘,時不時走過去熱戀的情侶,彼此相互依偎著,開心得說著什麼趣事,情到濃時還能不顧他人視線,當街擁吻。
這種景象在國內很少見到,徐立軒也不知不覺被震撼到了。
林一然拿著吃的走到他身邊,吃著東西打趣道“羨慕了?”
徐立軒驚慌地收回視線,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
“羨慕你也談一個唄!反正都成年了。”說完,她低頭吃了一口手裡的東西,若無其事地盯著那對當街擁吻的情侶。
徐立軒看著她的側臉,眸底閃過一絲落寞,喃喃道“可喜歡的人實在太優秀,我恐怕這輩子都談不到了。”
林一然笑著瞥向他,“年紀輕輕彆這麼悲觀,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火星撞地球了呢!”
徐立軒“”
看著這對熱戀的情侶,她突然想起沈驚初,“如果是我想得到的人,哪怕是火星撞地球,我也得趕在世界毀滅前把人搞到手。”
管他樂不樂意。
徐立軒被她囂張的發言給驚到,“沒想到你在感情這方麵,這麼霸道。”
“那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保不齊哪天就暴屍荒野或者橫屍街頭,到那時後悔都來不及。”她轉身走在街上,徐立軒緊隨其後。
這麼一想,還挺有道理。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十字路口的燈紅綠燈。
不遠處有家營業的賭場,門口圍了一堆人吵鬨,似乎是某個賭徒輸光了錢,心有不甘在賭場鬨事,結果被打手教訓一頓拖到了門口。
那名賭徒被賭場的打手拳打腳踢,弄得口吐鮮血,周圍人見狀皆是紛紛避之不及。
“輸不起就彆手欠,敢在這兒鬨事,膽子不小。”裡麵走出來一個穿著玫紅色西服套裝的白人,一頭金發,走路的姿勢騷裡騷氣的。
不過聽他說話的口氣,像是這家賭場的負責人。
從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徐立軒,露出震驚又憤怒的表情,“他們怎麼敢當街打人,也太囂張了吧!好歹是鬨市區,就沒個警察出來管管嗎?”
“很正常,像這樣的賭徒,賭場每天不知道扔出來多少個。”林一然吃著東西,表情寡淡得近乎冷漠。
仿佛是見慣了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麵,一點也不覺得稀奇。
管事的人衝打手說了句什麼,打手立馬從腰上掏了把斧頭出來遞給他,“既然沒錢還債,那你這雙手留著也無用,不如砍了喂這附近的流浪狗。”
看對方高高揚起手中的斧頭,那賭徒嚇得瞪大雙眼,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
“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幾個打手很快追了上來,渾身是血的賭徒嚇得邊跑邊喊。
可周圍的人見到他全都嚇得四散開來,唯獨林一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定定地站在原地瞧熱鬨,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受牽連。
“走吧!”林一然吃完手裡的東西,又盯上馬路對麵的小吃。
此時恰好綠燈,她揣著手準備走斑馬線過去,誰料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賭徒瘋了似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