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琿一語驚起千層浪,淩涯他們都因為沒反應過來而怔住了。
羅長琿看著遲照手中的玉牌,眉頭一皺,玉牌就從遲照手裡脫出,飛向古沐頡。
古沐頡像趕蒼蠅一樣揮動袖子把玉牌趕開,轉頭問張長老。
“他說的‘不回來’是什麼意思?”
眼看張長老看著自己欲言又止,明顯還有顧慮。
羅長琿說“古東來的去向,我大概是知道的。不妨跟你們交個底,妙月宗跟濟雲宗,是盟友關係。”
古沐頡一把抓住企圖往她懷裡鑽的黑色玉牌。
“不會是建立在這個上麵的盟友吧?”
“怎麼會。”
古沐頡發現,羅長琿現在笑起來的樣子,有幾分她老爸的風采。
慢著,她可沒有戀父情結。
“就算沒有玉牌,我們也是盟友。同樣,就算沒有玉牌,你也會是——我的掌門夫人。”
古沐頡把玉牌砸過去,被羅長琿接個正著。
“還是先聽聽長老怎麼說吧。”
張長老說的是,後山眾人傾巢而出,明麵上是護送老祖去找渡劫的地方,實際上,還有人要暗渡陳倉。
要渡劫的老祖隻有幾位,至於古東來他們,是準備通過特彆的途徑偷渡上去。
“還能偷渡上去?”
鼎方叫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我們也是去到那裡才知道的。”張長老說。
後山跟上麵的祖宗有聯係他是知道的,這幾十年來宗門的變化也跟上麵的指示有一定關係。
但像偷渡這麼逆天的事情,不可能提前告訴他們。
這個“他們”,特指被留下來協助淩涯穩定宗門的幾位長老。
“原來長老也被蒙在鼓裡。”章有符說了句公道話。
“可不是麼。”張長老說著也覺得有幾分委屈。
昨晚到現在,沐丫頭他們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一點也不顧念往日的情分,哼。
“不過,偷渡上去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容不得東來他們行差踏錯一步。”
他們隻是凡人,不管是被官方發現,還是被其他仙人失手打死,那是會馬上煙消雲散的。
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換句話說就是,天地規則會將這整個人的存在都完全抹去。
“這麼凶險,師父他們上去做什麼?”淩涯問道。
“主要還是為了解決蒙州大陸這一次的危機。
上麵也是有不同勢力博弈的,祖宗們有些計劃打算,但缺少人手,所以把後山的人借上去。”
張長老有些語焉不詳,實際上很多內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隻知道事情一結束,還是會把後山的人送回來,讓他們可以正常飛升的。
因為“偷渡”這件事情實在太驚人,所以淩涯他們幾個也就忘了一件事。
大陸的危機是最近才出現的,但他們師父隱退後山已經十幾年了。
張長老的話音一落,現場又安靜下來。
於回忽然看向羅長琿,“既然妙月宗跟濟雲宗是盟友,那這次偷渡行動有妙月宗的人參與麼?”
“沒有。”
羅長琿兩個字一吐,當場被十個人鄙視了。
他不以為意地笑笑,“我接手妙月宗不過才幾十年,妙月宗可沒什麼底蘊。在上麵也沒什麼可靠之人。
這次事關重大,在上方,自然以濟雲宗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