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跡斑斑的景象,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柳昭媛的心臟,將她那顆脆弱的心硬生生地剝開,露出裡麵血肉模糊的傷口。
柳昭媛實在不忍心再多看一眼這令人心碎的場景,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源源不斷。
她虛弱地躺在那張染滿鮮血的床上,放聲大哭起來,哭聲淒慘而悲涼,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或許是因為哭泣過度,柳昭媛的眼淚漸漸流乾了,嗓子也喊嘶啞了。
但她內心的傷痛依舊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衝擊她,讓她難以喘息。
就在這時,芳若端著參湯走了進來。當看到自家主子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時,心頭不由得一緊,連忙快步上前扶住柳昭媛,輕聲勸慰道“娘娘,您可要保重身體啊!您如今身子這般虛弱,若是再不好好調養,恐會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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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媛聽到芳若的話語,心痛得幾近昏厥。
她滿臉都是乾涸的淚痕,眼神空洞無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許久之後才稍稍回過神來。
在芳若的苦口婆心下,她才勉強撐起身子,喝了幾口參湯。
可那參湯雖暖,卻始終溫暖不了她那顆已然破碎冰冷的心……
哭過了,她想想不對勁,“芳若,本宮不信,就踩了空便動了胎氣,芳若本宮記得你明明扶住了,可怎麼還是傷了龍胎,肯定不對,不可能沒這麼沒了啊。”
“芳若,出事的時候你就在本宮身旁,你肯定知道不對勁,是不是?”
芳若確實自始自終都在柳昭媛身旁,她不敢保證,雖說扶住了柳昭媛,柳昭媛也是實打實的跌坐在地上。
畢竟,是跌了才有後頭出血的事。
柳昭媛心中暗自思忖,這事情實在太過蹊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摔壞了呢?
僅僅隻是稍微磕碰到一下而已。
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這種說法的。雖然隻是自己的猜測,但目前還沒有確鑿的實質性證據來證明什麼,也沒有足夠的線索可以明確指出究竟是誰所為。
在柳昭媛的眼中,這深宮內院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存在嫌疑。
尤其是當她懷上了龍胎之後,那些個平日裡對她心懷不滿、羨慕嫉妒恨的人更是有可能借此機會下毒手。
比如說那張美人,這次出了這樣的事,張美人的嫌疑可著實不小;還有那漪蘭殿的薑才人,表麵上看著溫婉柔順,實則心機深沉,同樣不能排除她作案的可能性。
至於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雖說總是擺出一副寬宏大量、母儀天下的姿態,但誰又能保證她內心深處不是在暗暗嫉恨著自己?
等到嶄新的被褥被換上之後,柳昭媛才恍然回過神來,急忙詢問身旁的芳若“你們有沒有去請陛下過來?”
又追問道“陛下到底來了沒有?”
芳若趕忙如實地回答道“陛下已經來過了,就連皇後娘娘也一同前過來了。”
“本宮要麵見陛下。”
然而,芳若卻伸手輕輕地按住她,勸說道“娘娘,您如今這身子骨可是經受不起這般折騰。”
“您身子要緊。”
但是,柳昭媛可不願意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吃下這個悶虧,像個啞巴一樣有苦難言,所有的苦楚隻能往自己肚子裡咽下去。
事後,柳昭媛真叫了芳若去查,首先查的是她磕碰的地方,查了還真查出點東西,那磕碰的地方,磚頭比其他地方滑亮許多,任誰踩了都會腳滑。
柳昭媛又想到查安胎藥,結果芳若沒查出什麼,安胎藥確實是安胎藥,沒放任何不妥的東西。
其次,查事發當天接觸過的所有人,當天除了在自己宮裡,她就去過惠芳苑,在惠芳苑遇到張美人,還有薑才人。
她便著人去惠芳苑經過的地方裡裡外外查了一遍,沒見可疑之處。
眼見查不出任何不妥,心下又不甘,她不甘心就這麼過去。
第二日,身子還未好,便央著芳若扶她去紫宸殿求見聖駕。
她查不出什麼,求陛下總能查出一絲蛛絲馬跡。
柳昭媛身子還未好完全,又急於見聖駕,被打擊過的身子搖搖欲墜。
龍軒離聽夏全來報,說柳昭媛有事求見時,一臉的怒氣,“她不好端端的待在依水宮裡養身子,出來做甚?”
夏全道,“昭媛娘娘說昨日之事甚為蹊蹺,還望麵聖。”
看在她小產身子不舒服的麵上,龍軒離讓人請了柳昭媛進來。
進門,柳昭媛“撲通”一聲跪地,哭的淒慘,“求陛下為臣妾做主,為咱們的孩兒討個公道。”
龍軒離不清楚,不是她自己摔的嗎?
怎麼就變成彆人暗害?
柳昭媛將經過說與龍軒離聽,事無巨細,又把昨日在惠安苑遇見張美人和薑才人的事也和盤托出。
經過一夜思索,她記起一個細節,昨日回宮前,她特意聞了下麵前的月季,之後肚子忽而一陣似痛非痛。
那株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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