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頓了下,尷尬的麵色。
薑汐瑤心想,皇後拿她當槍使還用的挺順手,不過能不能彆拿她當槍使?她不想背這個鍋。
其他人瞧在眼裡,心思各異,順著皇後說話不行,幫著貴妃說話也不是,隻好坐著乾瞪眼。
貴妃心裡早罵了薑汐瑤千百回,心裡有了猜測,薑汐瑤明擺著站皇後那一頭,跟她作對,今日皇後的話,貴妃心裡不得不拉防著薑汐瑤。
敢情她是投靠了皇後做了皇後的狗腿子,也許薑汐瑤是皇後拋的玉磚,為的就是想搞垮她。
這麼一想,便能說通了。
等出了鳳儀宮,貴妃臉色差到極點,又想通背後全是皇後搞鬼,自然對皇後心生不喜。
墨雲瞧著貴妃的臉色,趕忙哄道,“娘娘息怒,薑婉儀這事剛過去不久,五日後又是您回家省親的日子,望娘娘為大局著想,若是出了岔子,怕是會寒了陛下的心。”
貴妃咬牙,指尖攥緊,要不是為了鄭家,她才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算她好運,且先放過她,不過貴妃思忖,薑汐瑤的背後一定是皇後,這一出好戲都是出自皇後的手,要說報仇,自然也是要找到正主。
若是哪日能扳倒皇後,處置薑汐瑤是順手的事。
先過了省親再算賬也不遲。
貴妃柔了臉色,才將心口的氣壓下,墨雲會意,“娘娘放寬心便是了。”
她遭了陛下厭棄,才獲得聖寵,眼下她不能生事,隻要陛下待她如初,其他的她可以忍,忍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處置不遲。
妃嬪多了不少,薑汐瑤光是記名字便記得頭疼,也無意與其他人有過深交集,請安完畢就回了漪蘭殿。
回去繼續嗑瓜子,曬日光,有錢沒老公,漪蘭殿裡好吃好喝的,什麼都有,不用侍寢的日子就是好。
這日,鄭貴妃早早梳妝打扮,風風光光回了鄭府。
鄭府前門庭若市,貴妃雍容華貴,她打扮如此貴氣就是給百姓看的,也是給鄭家瞧的,鄭家主母並不是她親生母親,而是繼室,她的阿娘早沒了,繼室扶正。
阿娘膝下隻有她一人,鄭家唯二的子嗣都是出自繼室。
她過得好,鄭家主母自然也要時時供奉她阿娘,不敢懈怠,若是她垮了,她阿娘指不定會被人怠慢,死後不寧。
鄭家眾人行禮,鄭貴妃在眾人簇擁下入了府。
鄭家早擺好酒席等貴妃省親,看到如此大的排場,自然聯想到當今聖上對貴妃的好,自是不敢怠慢。
用了膳,她想回祠堂祭拜下母親,鄭槐哪能不允。
事後,有人來祠堂請她過去父親書房一聚,鄭貴妃知道父親找她何事,左右無非是關係到鄭家榮辱之事。
“本宮上了香便去。”墨雲扶起貴妃,點了香遞上去。
小斯恭敬行禮,回去稟報。
不多時,鄭貴妃去了書房,鄭槐等候多時,旁人不在,鄭槐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並未行禮。
鄭貴妃不意外,坐下,與方才席上的神態完全不同。
他不裝,她自然也不裝了。
鄭槐正在寫字帖,抬頭望了一眼,說道“宮裡是否順心?”
鄭貴妃,“順心,自然是順心的,陛下很寵我,今日回家省親給的排場規模也是頂好的,父親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