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惶恐,跪地,“草民說的都是實話,望娘娘恕罪。”
此刻,鄭槐發話,揮手讓老者下去,老者見貴妃愣著,看了一眼鄭槐的眼色,告退了。
貴妃不相信如此,這不是宣判她這輩子都不能和陛下孕育子嗣,這叫她如何受得了?
這時,鄭槐歎息,“若是這輩子不能懷上子嗣,我們鄭家……”
貴妃噙著冷笑,鄭家,鄭家,她不能懷上孩子,鄭家的榮華富貴便不複存在了是吧?
“既然神醫這麼說了,這輩子我與陛下無緣子嗣……”鄭貴妃目光暗淡,若是如此,也是命吧。
總歸不能讓宮裡的人知道她的狀況,若讓皇後那老妖婆知道,背後指不定怎麼笑話她。
鄭槐背手來回篤補,似是有話要說,吞吞吐吐的。
貴妃不願久留,瞧她父親那樣,肯定有什麼事需要求她,她不想聽,於是喚了墨雲扶她。
這時,鄭槐揮手,“你先下去。”是對墨雲說的,墨雲看看鄭槐又瞧瞧貴妃。
貴妃道,“父親有話便說吧。”墨雲是她身邊的丫鬟,有什麼話遮遮掩掩的。
但鄭槐還是說了讓墨雲下去。
鄭貴妃擺擺手,“下去吧。”又說道,“父親究竟有何事如此神秘,把下人們都遣走。”
書房裡隻留下父女二人,鄭槐走到她跟前,瞬間跪下去,“貴妃娘娘。”磕頭再起,“你就當是為了鄭家,留下個子嗣吧。”
他這話什麼意思?
她與陛下二人紫血不和,神醫都說了兩人無法留下子嗣。
鄭槐苦口婆心,“你與陛下不能生,可以與他人……”
貴妃臉煞白,“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你……”
欺君之罪,可是死罪,一旦被發現,抄家滅族也不為過,她父親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提如此要求。
要她和彆的男子………
這……不可能,要是發現,這還了得。
鄭槐跪著磕頭,蒼老的臉頰劃過眼淚,“鄭家不能有事呀,你兄長跟著我征戰在外,以他的才能文不行,武不能夠,你那弟弟年歲尚小,今後如何是否成才尚未可知。”
“盈兒,鄭家的榮辱皆係於你手。”
貴妃仍是不答應,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鄭家,為了鄭家這些事都能讓她去做。
混淆皇家血脈,其罪當誅,父親這是昏了頭,敢如此做。
鄭槐見她不為所動,開始打感情牌,“若是你阿娘還在,也是期望你過得好,鄭家過得好。”
說起阿娘,她為了鄭家十年如一日,這才落了疾早早故去。
鄭貴妃拒絕,“父親,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
鄭槐知道她會拒絕,連忙道出實情,“你難道要眼睜睜瞧著鄭家覆滅嗎?”
他如此求她,多少想到一些,“父親,你有事瞞著我?”
鄭槐一愣,他方才急切的模樣還是讓她瞧出破綻,鄭家所涉的事不少,現下唯一的出路便是鄭盈兒。
但,她多年未孕,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