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順路了。”
商禮自問自答著,眼睛裡麵竟然有些落寞,難以掩飾。情緒外泄,不合常理。
秦漪笑著點頭,“已到我府前,晚舟可以到此為止。”
“嗯,是。”
“恭送殿下!”商禮垂頭彎腰,恭送秦漪。感覺到秦漪的影子從自己身邊路過,過了幾息後,商禮才抬頭,這次秦漪走的有些快了。
在商禮的記憶裡她送過秦漪幾次,這次竟然有些遲了,原本應該瞥見她的背影衣角,現在卻是瞧不見一絲一毫。
罷了罷了,許是不如自己的意,心裡頭竟然是有些空落落的。
從東大街走到禦街不算遠,方才也就走著了,現在商禮要回家了。
以饒在商禮身後還牽著兩匹馬,見商禮的意思是要繼續騎馬回去,以饒忍不住勸阻道“郎君,今兒個喝了那麼多的酒,還要騎馬嗎?”
商禮不由分說的拿過以饒手裡的韁繩,乾脆利落的上馬,毫不拖泥帶水。
“那點貓兒肚的酒水騙騙其他人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被蒙住了?”
商禮喝酒上臉以饒是知道的,不過先頭見商禮迷迷瞪瞪的樣子,以饒還真以為商禮是喝醉了,他剛才都還在納悶呢。
“郎君這話說的,以饒不是心思沒往那處想嘛。”
以饒也翻身上馬,多年的習武也比不得方才商禮動作的乾脆利落。
東京劍術第二,甭管暗地裡的人,就是這明麵上,她商禮也是數一數二的。
“沒想的話以後就多想想!”
“駕!”
商禮一上馬,那馬兒就有些撒歡了,在街道上隱隱有要跑起來的架勢。
早些時候就說過東京的集市是十分熱鬨的,在夜晚更是開到三更半夜的,這要是讓馬兒跑起來,不得撞到路人商販。
商禮嗬斥幾聲,手裡頭的韁繩拉的緊了些,然後再慢慢鬆了些韁繩,馬兒才一點一點慢悠悠的走著。
馬背上的商禮乘著晚風,身體一晃一晃的,腦海裡一直不斷地想著剛才秦漪那看似欣慰的表情。
所以,宋翰彥說的是對的,她也在拉攏她了。
皇權之下,秦漪想要的是什麼,商禮不得其解。
秦疏早已經是太子,若是無太大過錯,有秦漪的幫助,他就可以順利坐上皇位,可秦漪偏偏要拉攏她,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可她舅舅宋道更又不是擺設的,想要廢黜太子也是件大事的。
以秦漪小心謹慎的性子,莫不是想要加大勝算?
她還有把柄握在秦漪的手上,她是個女子。
這更是件棘手的問題。
單憑這一點,她就不得不為秦漪做事,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她不可能一直為秦漪做事的,讓這一個把柄要挾她的一生。
思及至此,商禮稍稍加了速,在亥時回了家。
到家時,陸繡已經歇息,商禮這事一直不解決,總覺得自己心裡有塊石頭,堵的心裡難受。
商禮讓陸繡房裡的琳琅通報一聲,把陸繡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