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禮點頭,坦然接受總比疾世憤俗強上許多。
“想必殿下在這之後不會貿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我這樣交談,若是有,恐怕也得等時機成熟。”商禮頭腦冷靜的說道。
陸繡欣然同意,“好了,此事不必掛懷,秦漪暫時不會動你的。”
“放心放心,你趕緊回去吧,你現在一身酒味熏得我有點難受。”陸繡難受般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商禮被陸繡一說臉色噌的一下就紅了,“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出去。”商量完事情之後,商禮連忙退下,門外侍候的琳琅走了進來,又陪了陸繡大半宿。
四月初五,殿試。
商禮早早的起床,先行去大晟皇宮處候著了。
如今的大晟風調雨順,官家也不是每日都上朝。今天是殿試的日子,官家想必也是重視。
商禮和會試中的者在一起集合,大幾百人在一起烏泱烏泱一大片,虧得商禮是頭幾名站在前麵。
商禮今日這身,典型的儒生打扮,衣袍寬袖,白底襴衫黑絛帶,頭戴方巾,腳踏皂靴。
整個人看起來既書卷氣十足的同時又不乏飄逸之氣。
有些人生來就是與眾不同的。
還未到真正認真的時候,眾多考生免不了在一起談天說地,有說著理想抱負的,有結交好友的,還有在苦讀的,到現在還手不釋卷。
與其他人熱鬨的不同,在前排商禮的這塊地方就顯得冷清了許多。
一位是名不見經傳的會元,一位是名享東京的貴公子,他們不是不想,實在是高攀不起。
這以後就是雲泥之彆,你樂意過去,人家興許還瞧不上你呢。可彆做那打腫臉充胖子的事。
冷清的氛圍倒也符合商禮和許瑜華此刻的想法。
當心靜下來的時候,商禮才開始認真打量著自己身旁的會元。
那人比她要高些,臉色有些發白,想來是緊張的,畢竟額頭上已經有了些汗珠。
拋去這些,那這會元是有些姿色的,桃花眼,眼角有顆淚痣,臉型偏瘦。
商禮不知這人是否患了某些隱疾,看起來這樣的弱不禁風,比她認識的蔣小娘子等人還要瘦弱些。
許是商禮的目光太過直白,許瑜華終是忍不住出聲,“敢問這位兄台,晴筠的臉上可有東西,惹得兄台頻頻相看?”
商禮聽許瑜華發聲後連忙拱手,“是晚舟失禮,官人莫怪。”
“在下姓商,單名禮,敢問官人姓名?”商禮其實是知道的,可總歸要結交一番的不是嗎?
商禮?許瑜華心裡一驚,這不就是那陸丞相之子的名字?竟是眼前這人,況且聽說這人與那青安公主是有婚約的。該不會是來找她麻煩的?
許瑜華麵上不動聲色,回答著商禮,“在下姓許,名瑜華,喚我晴筠即可。”
商禮點頭,麵露驚訝,“原道是這次的會元,多有失禮。此前一直聞名未見其人,如今算是得見其人了。”
“商兄過譽,不過是僥幸而已。”許瑜華謙虛的說著。
“呦嗬。”
在許瑜華說完之後一道極為諷刺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方宇卿穿過幾人,來到商禮二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