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繡哼哼一聲,先行進了書房。讓身後的商禮舒了口氣,總算是過去了,不過商禮想到接下來的話題,商禮兀自搖頭,當尋良策。
等商禮進了書房,琳琅便守在了門口。
陸繡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問道“說說吧,又是什麼事情?竟然惹得你這些時候還來找我?”
商禮規矩的站著,眉間有些憂愁,問道“孩兒一直有一個疑惑,希望娘為孩兒解答。”
陸繡輕笑一聲,“何事竟能讓你煩憂?當時的會元你都不在意的。”
商禮笑得有些勉強,情緒也有一點低落。
陸繡意識到自己這是說錯話了,急忙轉頭問道“行了,你說說吧,你可是遇見什麼事情了?”
商禮點頭,“是,孩兒想問娘,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日後官家駕崩,新皇,娘會怎麼選擇?”
這話中雖然沒提到秦漪,但是陸繡稍微一想就知道了。眼眸中帶了些深意的看著商禮,問道“見過秦漪了。”
肯定的語氣。
商禮也不用掩飾,她幾斤幾兩的她娘早就摸得清楚了。
“是。”
“又找過了……”陸繡忽然陷入深思,手中的團扇被無意識的擺弄,“這不像秦漪的行事作風……”
“她有些著急了……”
按照陸繡的想法,秦漪應當再晚一點的。
陸繡看著商禮的臉龐,有些疑惑。
她又緊接著問道“今兒你可還見了什麼人?”
商禮事無巨細,將在國子監遇見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聽著商禮說完,陸繡心頭的算是雲開霧散了。她說是為何,原道是這身份。
待到秦漪成婚,就斷然不可能與商禮再有來往了。
商禮問她,陸繡心裡想了想,反問道“晚舟做何打算?”
聽到這問話,商禮不禁有些疑惑,“分明是孩兒問娘,怎的現在是娘反過來問孩兒了?”
“晚舟是不知?”
陸繡輕而易舉看破商禮的心思,繼而說道“其實晚舟心中是偏向太子的對吧,不僅是現在的太子名正言順,而且晚舟身為太子侍讀,更重要的是晚舟顧忌著與秦漪的交情,是也不是。”
商禮也沒想瞞著,點頭稱是,“是,娘所言不錯。孩兒心中已經是偏向殿下了。”
“可晚舟可曾真正見識過太子的才能?竟然敢這麼早下定論?”陸繡頗有些無奈般的說出這番話,反問的話更是讓商禮蹙起了眉頭。
陸繡繼續加大了火力,“娘再問你,現今朝堂局勢尚算穩定,其他幾位皇子已經展露才能,可太子還在學習。”
“不必說三年五載,就說是一年,這一年的時間能做多少的事情晚舟應當知道。”
商禮聽著自家娘的話心頭一震,鎖著眉頭試探性的說道“娘這是說,殿下已經在物色人選,給太子打下基礎了?”
她就是其中之一。
“宋聖人已經西去,官家後宮之中也不算太平,秦漪當然要早做打算,不過就是日後瑣事纏身,她需要你的幫襯。”陸繡一字一句分析著秦漪。
“殿下已經先行動,想必幾位皇子也要開始行動了。”
“娘認為,孩兒該當如何?”
陸繡忽然瞥見窗外微風中搖曳的花朵,恰似無奈,“官家如何,你自當如何。”
“官家已過壯年,但是這權力踏他仍然不願意放手,當初奪位有多慘烈他也不介意再來一次,擇出勝者。這權力,還得他鴻德帝說了算。”
“這官場多詭譎,你自當小心。”陸繡囑咐著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