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繡才明白,原來一個人在最無語的時候是會笑出來的。就像此刻,她在聽到秦漪類似於打劫之類的話,竟然會笑出來。
“公主在說笑?”陸繡臉色鐵青的說道。
秦漪看著陸繡,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算計,似乎在說,被看破了又能怎麼樣~
陸繡就很生氣!
陸繡嘴角抽搐,退了一步說道“錢可以給,多少我定。”要不然,秦漪張嘴就要她一半家底,她家是什麼錢莊嗎?
秦漪的語氣略有些遺憾的說道“看來陸相還是不肯讓步,也罷,今兒就算相意白白走了這一遭。”
陸繡皮笑肉不笑,直接送客道“公主慢走,不送。”
秦漪起身,倒是朝陸繡行了個禮,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柔弱的說道“相意告退,來日再見。”
隨後秦漪便走出了陸府,可留在原位的陸繡倒是嚇個不輕。心裡頭百般揣測著秦漪的最後一句話,來日再見?再見什麼!她再也不要見到秦漪!
誰知道這個女人玩兒什麼花招,還給她整個孩子出來,在外人眼裡,她都喜當祖母了。
好樣的,不隻是她,還有商禮!她家這個倒黴孩子,去了趟江陵,給她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連個信兒也沒有,她的心是鐵做的嗎!
琳琅端詳著陸繡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心裡唏噓,這顏色變得呦,真是好看。
陸繡這邊唉聲歎氣,一場大雪把陸繡的心情涼了個完完全全。而秦照這邊更是熱鬨。
“嘭嘭!”
“嘭嘭!”
晉王府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的物件兒,反正晉王府的廝兒女使們一個個的臉上沒個笑樣。
“她懷了商禮的孩子!她還去了陸府!”秦照氣紅了臉龐,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把秦漪撕碎了。
“她可真是能耐,沒白去一趟建州。吾說她好好的平州不待著,非得千裡迢迢跑去建州,原來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指望著用這個來翻身,哼,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秦照眼神陰鷙,如同深淵中翻騰的暗流,寒光四射。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卻不含絲毫溫情,隻有滿滿的嘲諷與憤怒,就像嚴冬中的寒風,刺骨而冷冽。
“還敢去陸府,這下好了,誰不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商禮的孩子!”
秦照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壓抑已久的憤怒與不甘。他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陽土在一旁出主意道:“殿下,要不然我去把那孩子做掉?”說完,陽土還比量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照簡直都要氣瘋了,抄起手裡的茶杯就往陽土腳邊砸去,口中嘲笑道:“你怎麼不給吾去死!”
“孩子沒了,吾找誰給商禮生一個!找水柔嗎!”秦照疾言厲色道。
水柔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有些呆呆的問道:“我嗎?我給他商禮生孩子?”
眼見水柔還要當真的架勢,秦照不自覺的腦袋疼,這兩個沒腦子的。秦照隻得吩咐道:“去,把湯泉給吾叫過來。”
“是,殿下。”水柔也不糾結,當即去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