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天,她也了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現今這時代貌似不是她生前那個年代,她死的那一年國號天恩,如今為天啟。
依據她淺薄的曆史知識,如今大概是她死後的某個年代,就是不知道她死了多少年了。
總歸還是天子輩,皇帝還是那家人在當,那家人信奉天道,主張修身治國,一直以來和修士關係良好。
所以依據他們的尿性,白龍山肯定是有的,白龍山地處秘境,外麵有結界,一般人倒是沒那麼容易進去。
她現今一個白肉之身,不知是否能入得了白龍山的眼。
不管怎樣,師父師兄,師弟,師妹們總該還在,隻要能回到白龍山,見了熟人,有機會隨意拉扯幾句,這有的沒的都不是問題。
花娘就坐在她對麵喝粥,瞅著她那模樣,心裡不痛快,嘴裡說個沒完,從頭到尾,沒有一處不是嫌棄。
就是沈夏草動兩下,她都覺得礙眼,幾日都是如此,沈亦白都有點習慣了。
“狗娃他娘。”
“誒誒!”
遠處傳來沈家高堂沈老太的呼喚聲,花娘一個激靈聲音抖了一下趕緊放下碗筷起身過去。
沈家的飯桌是分了吃的,沈大強不在,沈家兩老的帶著花娘的兒子狗娃在堂前吃,花娘和沈夏草隻能在廚房吃。
這聲就是沈老太喊自家媳婦過去,這戲碼沈亦白有幸看過一兩回,無非是那沈老太拿喬,喚媳婦過去擺譜。
沈家農戶一個,一點田產,一些個破房子,隔音效果奇差,沈亦白就是在廚房待著哪裡都不用去也能聽著一句不差。
那邊她聽著動靜,確定花娘已經進屋,拉開自己衣兜掏出一個綠葉包裹的小包。
這七天她無事就出門,憑借記憶弄了點藥草,就是給花娘準備的,這她被叫走正合心意,趁著人離開飯桌,一個起身就把袋子裡的粉末撒進花娘粥裡。
“婆母,怎麼了?”
“狗娃說想吃之前那饅頭,你明日再準備些。”
花娘有一時間的停頓,不過還是傳來應答聲,“誒,好,我明日準備準備。”
“多準備些,搞那麼幾個,都不夠吃的。”
沈家家主,也是沈三全有話要說,言語間還有對自家媳婦的責備。
“小氣吧啦的,大強的錢是沒給夠?我可聽說他上個月拿了好幾貫錢回來,我和老太婆是一個子都沒見。”
這話裡話外那就是沈家的錢都在花娘手裡了,這弄點吃食還搞這麼寒酸,實在沒個章法,他是在敲打。
“誒,好。”
這次花娘回答得更加遲疑,沈亦白吃完粥,聽著堂前的對話白眼翻飛,自顧自的把飯碗隨手放進鍋裡,從廚房出去的時候花娘正好回來,她看沈夏草堵在那裡,也是脾氣不順。
“吃完就跑出去,就不知道幫忙洗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