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忽地窗外傳來黎誌清的聲音,他彎著腰從窗戶進來,恰好堵了窗戶大半。
“乾什麼,你擋著我的風了。”
“你哪有時間繼續查?”
沈亦白掰不動他,一把後退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臉狂放不羈。
“眼下對方就是在惡心我!”
“你想多了。”
“就是。”
說著沈亦白義憤填膺,“對方殺了薑家母子,大可在府衙找上青蘭山之前給府衙傳話讓他應付掉那些個村民。
他們沒有,非得上青蘭山抓人,把青蘭山牽扯到其中。
給了府衙密令,讓他處死周連生。
這就好比他們玩死了人,卻也要拉青蘭山下水。
一石二鳥。
對方根本就是要找青蘭山的茬!”
黎誌清也是坐下,安靜給自己倒茶,順便給她倒一杯。
“他們在用薑岩母子的死,來達成窺視青蘭山的目的。
此番,周連生被處死了,那青蘭山不過如此。”
“可他活了。”
“是也活了,但他們又送了一個棋子進入棋局,若是青蘭山明明知道那乞丐不是凶手,卻選擇視而不見,那青蘭山的道義也不過如此。”
黎誌清點點頭,表示理解,“喝口茶。”
朱阮一時歎氣,半點不想說話。
沈亦白確實渴了,一杯茶全部下肚,火裡火氣,半分沒有得到消解。
“照你的說法,對方也是針對青蘭山,怎麼就針對你了呢?”
“沒我,你們能找到那人嗎?”
黎誌清一時語噎,他抿著嘴唇,俯身靠近,眸子微微泛著冷氣,“你的意思是,沒有你的天眼,我們青蘭山解決不了周連生的事。”
呃禍從口出,沈亦白火氣降了不少,她一激靈往後縮了縮。
哎呀,都怪沈夏草,太弱了,本能就被黎誌清氣勢給壓倒,要是她還是沈亦白的修為,哪裡輪到他在這裡說這,說那的。
“我沒這個意思。”
黎誌清小人得誌,收起自個兒的氣勢,緩緩退回原位。
“你太暴躁了。”
“哈?”
“周連生的事情既然是首尊派給弟子們的事情,就應該讓他們去解決,你和阿阮參與其中已經是壞了規矩。”
“可他們解決不了。”
“那也要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無能。”
“你!”
果然兩人有壁,半點不能好好交流。
“解決不了,周連生就死了。”
“你也說對方在窺視我們,那麼,在你眼裡,我們青蘭山隻能被窺視,而無法做出反擊嗎?”
沈亦白搖搖頭,不是很明白。
“你還是白龍山那般小家庭思維。”
“哈?”
“你師父,你師兄,師伯,師叔,師弟,師妹各自構成了你的家庭,你們互相愛護,互相尊敬,猶如是親人。”
“”
“可青蘭山不是,青蘭山裡有階級,青蘭山愛護弟子,但不會完全替弟子兜底,像你二師兄那般寧願重傷,也要護住自己師妹這般,是不可能的。”
朱阮聽著微微皺眉,他上前一小步,黎誌清擺手阻住他,繼續說。
“放到今天的事情上,青蘭山上層在事情發生之後就有了對應方案,他們從箭雨的標記早就鎖定了真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