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大門外,群臣交頭接耳,一個個臉色都有些蒼白,有些官員昨晚才到,今日一早就要起來洗漱穿衣打扮。
一個個打著哈欠,好似沒有睡好。
如有那些氣色好的,那都是在朝都一夜睡到天亮的。
“陳大人早啊。”
“顧大人早。”
“昨晚就眯了一個時辰。”
“我比你好點,我眯了兩個時辰。”
“各位大人辛苦啊,一路奔波。”
說話的官員叫戚威宇,乃是禦史丞,他氣色就很好,因此才能說一些風涼話。
幾位大人麵色不佳,大家一路辛苦,外加上心裡有疙瘩,且都不知如何自處,便都不好應答,看他走近,有那麼些個默默拉開了距離。
“說來也是,聽說各位大人們的親眷都被留在了青蘭鎮,想來時間確實很趕。”
幾位大人到底不是傻子,大王將家眷留在青蘭鎮,是護還是殺,不過是一轉眼的事情。
戚威宇這是嘲諷呢,誰又聽不出呢。
“戚大人還是謹言慎行些吧,一切都還沒有定數呢。”
幾位大人之一的顧大人性子直,哽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大王乃是正統,先王欽點的繼承人,豈容你們搞事情。”
戚威宇說著笑笑,也不在意,他當他們不過是臨死前放個屁,討趣可以,認真那就輸了。
他招招手,順便朝著幾個年輕人招手。
“惹顧大人不開心了,我的錯。
正好,想來幾位大人去參加那勞什子祭天大典錯過了,這幾位是今年新科登榜的小年輕們,都來認識認識。
也好讓他們瞻仰一下幾位大人的"音容笑貌"。”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就是。”
“就是。”
到底都是文官,本身沒有實權,王權爭霸中,言語和筆墨最是無力,隻看幾位大人被堵著奚落,也隻是梗著脖子駁斥。
戚威宇喊來的年輕人有七八位,但因年紀小,沒見過大場麵,看著都有點畏首畏尾。
唯有兩人,趕緊抱拳迎了上來。
“顧大人,陳大人,各位大人安好,學生郭炳辰,學生錢赦,見過各位大人。”
顧大人和陳大人互視一眼,看著戚威宇,目光掃過其他人,有些不自在。
“君王宴是君王給受職的官員們準備的,讓他們來做什麼。
再說了,你一個禦史,參與新官員的事情乾什麼。”
戚威宇不以為然,“誒,此言差矣,他們早就到了,大王本該早就接見,因為去參加祭天這才耽擱了。
這難得有機會,難道不該早點補上,趕緊給他們一官半職,這才能正式工作啊。
不好耽誤人家。
另外祝博士身體抱恙,我不過是幫點小忙,給他們帶個路。
不用客氣的啊。”
幾位大人無語,臉皮子厚的和城牆一樣。
無語歸無語,總不能撒手走人,硬生生被卡在這裡,怎麼搞都不舒服。
“正是,我們多虧了戚大人照拂,要不然,初來乍到,都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一來這朝都,半個月都沒人搭理,一問,各位大人們都去祭天去了。”
顧大人看這言笑晏晏的後生不想說話,這兩人一看就是和戚威宇他們混在一起的,連說話都是那個味。
戚威宇開口不過是打趣,並沒真想乾什麼,見兩人麵色不虞,也不介意。
“錢赦,你冒犯了,你看顧大人,臉色又黑了。”
叫錢赦的後山雙目瞪圓,趕緊後退幾步,表演成分十足。
“學生不該,學生沒什麼見識,不知何處得罪了兩位大人,學生在這給兩位大人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