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誌清嘴巴很毒,且越說越毒,說完大師兄說朱阮,溫追倒是聽出趣味來了,而且這話題也沒必要繼續往下說。
點到即可,多說無益。
他一個扭腰,疏鬆筋骨,將話題轉移了。
“這評價,給沈亦白也合適啊。”
黎誌清一愣,猛一下還在想這和沈亦白有什麼關係。
但看其餘兩人神色,也是看穿溫追突然的意圖,他越界了。
“她可沒有自卑,她那是自傲,而且她對旁人很是一視同仁,就算是報複,也暗戳戳的想,明晃晃的來,鮮少有放心裡去的。”
換句話說,沈亦白沒大沒小,但不是擰巴,她很會自己想通事情,而且沈亦白那種悲天憫人的想法很少會影響到他人,大家聽著都隻覺得她幼稚。
沈亦白和大師兄雖說都對勢弱之人有憐憫之心,但沈亦白不會真的去乾涉彆人做什麼,她大多時候就是給人臉色,用那張執拗的臉告訴你她不認同你。
大師兄不一樣的,他會真正去插手,去介入,去乾涉因果。
說到底還是兩人的階段不同,一個可以主持大局,一個暫時還隻能依托他人,主不了事。
想著想著黎誌清輕輕甩動腦袋,今日情緒過多,說了好些廢話,他說這些並不是對師父有什麼怨言,相反,他很敬重師父。
覺得師父在大是大非麵前很有章法,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很早他就有了師父偏愛大師兄這個認知,並對這個現狀十分理解。
所以就情感上,他是做不到和沈亦白那般全然依賴她二師兄,或者是她師父的。
他也不羨慕,他擁有過摯愛他的家人,這已經足夠,師父是大師兄的家人。
所以站在父母的角度思考問題,有時候他注意到大師兄不解風情的特地把師父給他的東西拿來給自己或者其他師弟的時候,他不理解的反而是大師兄的行為。
明眼人一看那就是專門給他的東西,他不僅拿來分了人,偶爾還和師父抱怨說準備的少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
“確實,她那性子,藏不住事的。
機會難得,我倒是想起一件趣事來,尹仙尊曾經說師父和阿阮,骨子裡不合。”
說起這個,溫追就想笑,也是憋不住,開始嗤笑出聲,他一笑,場子裡的氣氛瞬間被轉化。
“這又是什麼說法?”
付遠順杆而下,事情說了便就是說了,沒必要再扯下去。
溫追緩了語氣,煞有介事。
“師父和阿阮,他們一個地源係,一個動物係,本沒什麼,但朱阮靈海內景是湖泊,師父的靈識體偏又是海鯊。
師父看阿阮總是逼仄,覺得他偏安一隅,不思進取。
哪哪都不行,限製一大堆,借口一大堆,沒有那股勁不說,反正讓他乾點什麼,他都不太行。”
就當是沉重話題裡開個小玩笑,溫追決定把這個事情展開說說,緩解一下大家現在的情緒。
他看著付遠,打趣的說道。
“大師兄不知道吧,我和你說說。
這還是當初師父和尹仙尊一起喝酒時候忍不住說的,師父說他家那個四弟子,也就是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