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戰戰兢兢地應道，“對不起，夫人。”
蘇素馨揮一揮手，示意男子退下。
而後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外，秘書見狀連忙起身相迎。
略帶緊張地打招呼，“蘇副董！”
“董事長在辦公室嗎？”
秘書被她強勢的氣場弄的有些結巴，“不、不在。”
他昨天就出差回到京都，不回家就算了，連公司都沒來。
“去哪了？”
秘書麵露難色，老板去哪，怎麼可能每時每刻都跟他交代。
蘇素馨見人許久未回話，心裡大概有底，沒再繼續為難秘書。
秘書目送她離開的背影，頓時鬆了口氣。
蘇素馨向來是個忍得住的女人，在收拾狐狸精之前，她並不想打草驚蛇。
她拿出手機，給鹿從南發微信。
【老鹿，問夏提前回來了！】
【老鹿，今天早點結束工作回家，一家人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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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多，傭人早已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鹿從南沒在外麵繼續鬼混，和兩個女兒不約而同回到鹿家。
鹿問夏從房間下來，她已經十二年沒見過鹿從南。
雖然從一年多前斷斷續續見過照片，照片裡的鹿從南懷裡抱著不同的女人。
鹿問夏的聲音溫軟軟，像隻無公害的小貓，“爸爸。”
鹿從南仔細瞧了女兒幾秒，眼裡彌漫上一層霧氣，“回來了！回來就好！”
這看似感人的畫麵，鹿問夏若是願意騙騙自己，也是可以的。
隻是，她疼的太清醒。
蘇素馨眼神掃過兩個親生女兒，似乎在示意些什麼。
鹿淨秋縱使再不願意，也不敢違背母親，“二姐好。”言語間毫無姐妹感情。
鹿悅冬立刻跟上，“二姐好。”
就像兩具機器人。
這也難怪，她們與鹿問夏雖然同父異母，但這是姐妹們第一次見麵。
“三妹。”
“四妹。”
這一家子，對鹿問夏來說，還不如陌生人。
大家舉杯共慶！
飯桌上的每個人，各有心思，各懷鬼胎。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頓消化不良的晚飯。
……
眼瞧鹿從南要出去，蘇素馨趕緊上前裝的可憐兮兮問道，“老鹿，你要出去啊？”
“約了老楊他們，談點事。”
蘇素馨噘著小嘴，似撒嬌地說:“你都一周沒回家了，還要談公事。”
“乖！對了，問夏剛回來，拜托夫人多點照料。”
“你說的什麼話，問夏也是我的女兒。”
說起鹿問夏，蘇素馨想起了她最擔心的一件事，“老公，這周末就是淨秋的二十歲生日宴和訂婚宴。”
“之前也沒想到問夏會提前回來，要不周末就讓問夏好好在家休息，那種場麵我怕她會不適應，畢竟她才剛回來，之前也沒加過這些場合。”
鹿從南覺得蘇素馨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但是問夏她畢竟是鹿家人，不讓她參加會不會不太合適！”顯然鹿從南有他自己的顧慮。
或許在他內心深處，自覺多少是有些虧欠這個女兒。
“那天出席的都是名門世家、上流顯貴，問夏在國外多年，就怕……”
鹿從南正思考，片刻間隨著手機振動，分散了他的心思。
便鬆口，“行吧！你妥善安排。”
蘇素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五指攥向掌心，心裡凝聚了一股怨氣。
等她處理完女兒的生日宴和訂婚宴，再收拾那些狐狸精。
……
“偷聽彆人說話可是小人的行為。”鹿淨秋拐著彎在罵人。
鹿問夏轉過身，從容淡定，抿唇一笑，“我就是路過，不小心聽了一些。”
鹿淨秋提刀直入，一點也不扭捏，“這個家不歡迎你。”
鹿問夏依舊眼帶笑意，看不出一絲生氣，“三妹，早點休息，晚安！”
“你聽不懂人話嗎？”鹿淨秋在她身後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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