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脆且悶響的聲音倏然而起,燕斯京頓感後腦勺被人襲擊。
駱悠悠猛地揮動手臂,酒瓶劃破空氣,就這樣向男人的後腦勺砸去。
燕斯京隨後倒在了地上。
鹿問夏眼底閃過一絲詫色,琥珀色的眼珠子睜的碩大,“悠悠!”
駱悠悠咽了咽唾沫,一副似醉非醉的神態,“夏夏,這個男模好煩人,竟然敢問金主姐姐要東西,真是不知死活。”
站在駱悠悠身後的一群男模被嚇的花容失色。
有人怕鬨出人命,趕緊衝出去喊經理。
不一會的功夫,駱悠悠不知道是乏了,還是醉了,也倒在了地上。
經理一進門,看見倒了兩個……
他頓時臉色青白,“這……是怎麼了?”誰也不想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簍子。
鹿問夏翻了翻白眼,總不能把責任往自個身上攬,便給倒地的男模燕斯京安了一個貪財的罪名。
經理看在馬總的份上,也不敢得罪客人,連忙向鹿問夏道歉,並承諾會妥善處理。
鹿問夏趁勢將倒地的駱悠悠扶起來,帶走。
“那黑衣服的怎麼回事?”
鹿問夏前腳剛踏出包房,就從門縫隙裡聽見經理那把震怒的大嗓門在興師問罪。
若是認真細究起來,駱悠悠也有不對的地方,她還是趕緊帶著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包房裡的男模鴉雀無聲,誰也不認識這個穿黑衣服的男人。
經理瞅著燕斯京的臉,“這人誰啊?”
這……壓根不是會所裡的男模。
從哪冒出來的?
其中一名男模將燕斯京從地上扶起來,驚恐發現,“經理,他腦袋好像流血了。”
“什麼?”經理驚慌失措,這不會搞出人命吧!
他忙不迭聯係馬總。
畢竟這房間裡來玩的是馬總的朋友,出了這破事,或許還免不了挨一頓批。
經理大聲發話,“你們都彆動,回沙發去坐著。”
今晚誰也彆想逃!總要拉個人墊背。
男模們一個個委屈的要命,這倆金主姐姐也沒多大方,怎麼還遇上這樣的糟心事。
真是家門不幸。
……
鹿問夏把駱悠悠帶到酒店,開了一間房讓她休息。
駱悠悠睡的又香又沉,而鹿問夏感覺心裡有些堵。
也不知道那個男模現在怎麼樣了?
畢竟腦袋被駱悠悠開了瓢,她那手勁也沒個輕重。
鹿問夏獨自上了出租車,準備回鹿家。
回來的路上她好像已經察覺出不對勁。
有人在跟蹤她們。
……
翌日。
鹿鼎集團大廈。
副董事長辦公室。
蘇素馨盯著一份出入境報告,氣的七竅生煙。
她怒懟對麵站著的一名男子,“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她都回國差不多半個月,你們前天才來彙報?”
蘇素馨的眼神如同利刃般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報告顯示,鹿問夏先去了港城,而後回的京都。
怎麼偏偏是港城?蘇素馨想了會兒,沒有頭緒。
“夫人,是我們工作的疏忽,沒跟好二小姐。”
蘇素馨屏氣凝神,繼續問道,“她昨天都乾了些什麼?”
“她一直和駱悠悠在一起,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會所,點了男模。”
“什麼?男模!”蘇素馨哼笑了兩聲,“果然品性難移,從國外玩到國內。”
男子接著補充,“好像還把其中一個男模打傷了。”
蘇素馨雙手抱在胸前,對彙報的情況既驚詫又鎮定,“還打人!”
鹿問夏在國的時候,她就沒少派人跟蹤。
作為一個世家閨秀,鹿問夏的行為無疑荒唐至極,可蘇素馨心裡卻樂開了花。
她希望鹿問夏越腐爛越好!
這才是蘇素馨喜聞樂見的結果。
隻是轉念間又充滿困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考上沃頓的!”
“該不會是跟導師上……”男子思索了一下,沒再繼續往下說。
蘇素馨的氣息陰鬱而凶煞,“往後……都給我跟好了,如果再有同樣的情況發生,你們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