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身邊的朋友簡單說了一句，便拿起手機快步走出包房。
包房很熱鬨，這層的隔音做的很好，走廊反倒比包房安靜多了。
“喂，媽媽。”鹿悅冬不情不願地接通電話。
“去哪了？這麼晚還不回家。”
蘇素馨自從失去鹿淨秋後，盯小女兒盯的很緊，像眼珠子一樣看護。
鹿悅冬絲毫沒感受到母親的愛意，反而覺得自己跟坐牢似的，反叛的心理越來越強烈。
“今天我朋友生日，大家都在給她慶祝。”
蘇素馨向來看不上她口中那些所謂的朋友，在她眼裡都是不入流的紈絝子弟。
“少交點狐朋狗友，回來好好練琴，好好畫畫……”
蘇素馨的那套說辭，她都快背的滾瓜爛熟。
自從姐姐去世後，母親就整天逼她做那些世家小姐的高端玩意兒。
剛開始她看在母親失去姐姐傷心難過的份上，還在她麵前裝一裝樣子，越裝越發現不對勁兒。
她的配合，隻會陡然增加母親的控製欲。
鹿悅冬將電話從耳邊拿開，無聲地叨了句，“煩死了！”但是不敢直接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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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愉悅的情緒被蘇素馨這通電話一掃而空。
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終於在釋放完後，聽完了這頓遠程的教訓。
從隔間出來，鹿悅冬倏然覺得酒勁有些上頭，腳步開始虛浮。
她洗完雙手後，擦乾，一手輕揉著一邊的太陽穴走出洗手間。
剛踏出洗手間沒多遠。
兩個渾身散發著酒意的陌生男人朝她迎麵而來，盯著她的眼神非常露骨，“小美女，你是不是喝醉了？來，哥哥扶你。”
其中高個子的男人話音剛落地，他手就不安分地搭上鹿問夏的肩頭。
鹿問夏扭了扭肩膀，語氣裡充滿掙紮，“你誰啊？你鬆開。”
兩個男人左右夾攻，將她逼至牆角，像圍住獵物一般，“小妹妹，這麼有緣，跟哥哥們上房間，咱們好好喝一頓，認識認識。”
鹿悅冬接完母親的電話後，心情本來就不好。
眼前的路被他們堵的嚴嚴實實，更是不耐煩。
她伸手試圖推開矮個子那個，一臉不屑地說，“緣你個頭！我看你像糞，大糞的糞，你回去拿個鏡子照照自己。”
就這種貨色也敢搭訕。
矮個子男人被美女懟了，絲毫沒有生氣，似乎更來勁兒。
他故作輕鬆哈哈大笑，“有性格，哥就喜歡你這種潑辣的小美女，玩起來肯定夠野夠勁。”
說著便上手撫摸鹿悅冬的臉龐。
鹿悅冬偏過頭，惡狠狠的語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警告你，你最好彆碰我。”
高個子男人沒有矮個子那麼憐香惜玉。
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女人一邊臉頰，“我勸你識趣一點兒，哥們就是碰了能怎麼著？”
兩個男人壓根沒把她剛剛撂下的威脅放在眼裡。
高個子男人趁著走廊的燈光昏暗，手掌隔著布料開始在她上身遊走。
“不要…啊！你彆亂摸……”鹿問夏忙不迭想要拍掉那隻在自己身上隨意遊移的大手。
心頭開始慌亂、緊張。
怎麼辦？
如果她這時喊救命，會不會有人搭理自己。
“救命……救……”鹿悅冬剛喊出聲，矮個子就立時抬手堵住她的嘴。
那一聲聲‘救命’在男人的掌心中變味，全變成了咬字不清似的嗚咽。
……
走廊上，一間包房的門倏地打開，一個身材標致的女人從裡麵踩著高跟鞋出來。
包房的洗手間被朋友用了，她雖然沒喝酒，卻喝了不少果汁。
隻好前往公共洗手間。
鹿悅冬看見人影從眼前經過的一瞬，像迷失在海裡的人找到了一根浮木。
她猛地張開嘴，尖銳的牙齒咬向那隻惡心的手。
求救的聲音已經在喉嚨裡蓄謀已久，就等著破空而出，“救命！救命！”
非常清澈響亮的兩聲求救傳進將要踏進洗手間的女人耳朵裡。
她回眸一看，兩個男人圍堵了一個女人。
而剛剛的聲音就是來自那個被圍堵的女人。
她往回走了幾步，聲音凜冽，非善類，“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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