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哥兒病了?”
很快,許紓和這裡也得了消息。
梅香進來傳的話,這會子蹙眉點頭,“是呢,三少爺回來的時候恰好遇上,先被叫去了,奴婢這兒才得了信兒,少夫人,您也去看看吧。”
“上午我去瞧還好好的呢,怎麼這會子就上吐下瀉起來,莫不是吃壞了東西。”許紓和邊說邊起身。
新月扶著她,“我看那孩子好的很呢,今兒還有力氣咬傷人。”
“好了,先不提這個,去看看吧。”許紓和道。
主仆三個很快就到了前院。
這時候陳知已經在屋子裡了,章平不在,應該是去請郎中了。
“孩子怎麼樣了?”許紓和進屋,柔聲問道。
陳知麵色微沉,“剛又吐了一回,瞧著不大好。”
聞言,許紓和走去床榻邊瞧了瞧孩子,就見孩子麵色難看,眼睛也閉著,雙頰因為發熱有些不自然的紅,的確是很難受的樣子。
“哥兒今天都吃什麼了,是不是飲食上出了岔子?”
“回少夫人,哥兒今日吃的與平時並無什麼不同呀,午膳是蒸蛋羹,清炒時蔬和水晶蝦仁,又喝了幾口銀耳湯,午睡起來了,喝了半盞牛乳,下午用點心的時候吃了幾塊綠豆糕,並半個橘子,晚膳這時候還沒用呢。”
伺候孩子的乳母劉氏細致回答。
這麼聽著倒是沒問題。
“那哥兒是什麼時候不適的?”許紓和又追問。
劉氏想了想,“哥兒用完午膳後,是有些輕微腹瀉,但不礙事,所以奴婢是伺候這哥兒喝了些溫水就午睡了,這起來後也沒說哪兒不舒服,就是用完點心後約麼半個時辰,開始犯懶,說要睡覺,奴婢隻當哥兒玩累了,又讓睡了半個時辰,誰知哥兒起來後便開始上吐下瀉了。”
“吃的那些東西可有留下一些?”陳知走過來,問道。
劉氏搖頭,“未曾,之前伺候哥兒,也沒有這個規矩的。”
確實,這普通人家養孩子,哪有那麼多講究。
“我瞧著像是吃錯了什麼東西,不過今天上午我來看孩子,這伺候的人就說鈞哥兒吵著要見娘,哭了幾日,身子都哭壞了,今日還險些厥過去,也或許是自身病了。”許紓和分析道。
陳知聽罷點頭,“等郎中來瞧過了再說吧。”
眼下誰也不會看病,都是猜測。
不過這郎中還沒有來呢,馮氏和陳懷謙倒是先過來了。
“鈞哥兒是怎麼了?我怎麼聽人說請了郎中,孩子不好?”
一進屋,馮氏就急切詢問,滿臉的關心,倒真像是個心疼孫兒的好祖母。
陳懷謙比她表現的要鎮定些,“郎中可看過沒有?”
“已經讓章平去請了,想必郎中也快到了。”陳知回答。
馮氏這會子已經走到床榻邊,伸手摸了摸鈞哥兒的額頭,“呀,怎麼還發燒了呢,莫不是著涼?身邊伺候的奶嬤嬤究竟有沒有用心!”
聽得這責問,乳母劉氏嚇得趕緊跪下來。
“夫人冤枉了,奴婢對哥兒沒有半點不用心的,今天上午中午都還好呢,這下午慢慢才不對勁的,奴婢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啊。”
“好了,先等郎中來看過再說吧。”陳懷謙擺手。
見狀,馮氏也就沒再多說了。
許紓和站在一旁,心裡也是覺得馮氏挺會做戲的,對陳知的孩子還表現的這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