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張嘴是怎麼做到每次都有讓我想打你的衝動。”林若言冷聲道。
“你打的還少嗎?”張海言不在意的說道。
手繼續將那濕布按在她的額頭上,不讓她起身或者摘掉。
真的不是他嘴賤,萬一她真的再次燒傻了怎麼辦?
眼看著燒的連打他的能力都沒有了。
林若言想起自己的衣領上的鈴鐺還剩一個幻蠱,猶豫了下還是沒放出。
傷敵一千,自傷八百。
張海峽給的這個幻蠱跟眠蠱不同,會讓人進入幻覺,無法分辨與現實的區彆。
現在這種狀態,萬一他要是將她當成以往他所殺之人的鬼魂,發狂將她傷到怎麼辦?
“莫言,你怎麼不說話了?燒暈過去了嗎?”
“我說了我不會發燒,現在怎麼出去?”林若言儘量語氣平和。
等她好了,看她怎麼收拾他。
“這個地方很奇怪,不知道光線就是如此,還是我們進來之後眼睛受了什麼影響,如同瞎了一般。”
張海言將她額頭上跑偏的降溫布又挪正。
“你也什麼都看不到?”林若言驚道。
“嗯。”張海言難得的言簡意賅。
“我們兩個不會都給炸成瞎子了吧?現在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林若言想起了暈過去前的爆炸聲。
她醒來後發現這個地方隻有她跟張海言,就知道炸藥爆炸時,他們兩人所在的位置下麵一定另有乾坤。
“彆怕,不會瞎的,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這地方很大可能性與我和族長一直尋找的盲塚有關。現在隻希望族長早點發現這裡。”
張海言沉默了一會說道。
如果不是她發燒,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用想和在意那麼多。
“我真的好了,你可以放開我了,也不用再推拿天河水了,沒用。”
林若言再次嘗試起身,她頭疼,額頭是很燙,但是跟發燒無關。
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在昆侖神宮的回程路上,也是神識耗儘。
後來聽雪梨姐他們說身上燙的驚人,不過那次是昏迷狀態。
醒來後她發現她的識海和力氣相比之前會更強一點。
不知這次情況恢複後,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我說過,你彆亂動,你該不會是故意想引火的吧?”張海言一手握緊了她的肩膀,一手按住了要掉落的濕布。
林若言再也忍不住,手中的鐲子變為利刃朝著自己肩膀上那隻手腕刺去。
“真是危險又彆致的調情。”
張海言的話一如既往的賤,手腕翻轉,手指就夾住了刀刃,再扭轉手指,刀刃輕易的被他折斷。
“我會與你這種人調情?”林若言咬牙道。
身子突然被他拉近,張海言的聲音也低了下來,“莫言,你很想試試嗎?”
林若言回想之前張海言被她打暈過的頸動脈竇位置,趁他靠近,按感覺狠狠的朝他印象中左側的脖頸打去。
在快打到的時候,被他握住手腕。
“你現在的速度和動作即使看不見,我都能憑風聲察覺到,再說被你打暈過,我還不會長記性嗎?”
張海言歎息道。
“我是該叫你莫言呢,還是南洋的大小姐,再或者說南疆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