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要走。”
他的手很燙,溫度還是沒有退下去,間隔應該不到四個小時,退燒藥還能吃嗎?
“我記起了很多,張家內院,泗州古城,族長儀式,南詔王陵,瓶山,袁家山,獻王墓更多的我一定還會記起。”
林若言回頭吃驚的看著他,這些不應該是他這個時間線能記起來的。
其中有一些是跟未來時間線的小哥回到民國時期所經曆的。
另外一些,是她以夢的形式參與的。
他又沒被天授,現在的他怎麼會有這些記憶?
“張守靈我不知道她是從哪突然冒出來的,但她絕不是我的未婚妻。”
張啟靈解釋。
“你那次在大理街上問我未婚妻,我回張守靈的名字不是承認,而是她對張家一些事很了解,我經常失憶,我之前隻是想探尋她的目的和想知道自己一些身世。”
林若言沉默,依然還是收回了手。
從前天晚上神殿那裡聽到張守靈的話,已經確定張守靈是跟她一樣的來曆。
但是她不能肯定的是,張守靈跟她一樣是身穿還是單單魂穿。
張守靈同樣的麒麟紋身,天授而來的小哥已經解釋清楚,張家沒有一模一樣的紋身。
加上白天意外遇到了張守靈,從她的話中再次確定了她未婚妻這個身份的真假。
隻是他現在是過去時間線的小哥,她不可能一直待在現在這個時間線。
兩人的感情對她來說,在林宅的那一晚酒醉後,不知為何,確實淡了很多。
之前也做好了決定。
所以她是以找係統需要的能量為主,不再糾結與他的感情上。
“我沒騙你。”張啟靈見她一直沉默沒有說話,以為她不信。
“張守靈的麒麟紋身呢?”林若言沒有看他,而是去拉帳篷的簾子,去看外麵的雨勢。
“她的紋身很不對,但我還沒想起,再給我一點時間。”他止住了她拉簾子的手。
“雨下這麼大,我肯定不會現在走,你還發著燒,先休息吧。”林若言從他手掌中抽出。
“我不睡,我們聊聊。”張啟靈看她語氣溫和沒有生氣,也沒有以往的冷臉,並不願休息。
“好,聊。”林若言就不信,他這種性格是主動叭叭叭跟你聊個不停的人。
果然,兩人沉默,隻有嘩啦啦的雨聲。
“我冷。”張啟靈向她靠近。
林若言拿起被子一角塞在他懷中。
“蓋上就不冷了。”
“褲子濕的,還是冷。”
“脫。”
兩人一頓。
“好。”張啟靈掀開被子,眼看要起身。
“等等。”林若言又拿出了一雙被子。
“不用脫了,冷就再蓋一雙。”
張啟靈不說話了,身前擁著兩雙被子,就坐在那裡,兩眼含著一絲委屈的看著她。
整個帳篷越發顯得擁擠,林若言隻當沒看到。
“頭疼。”
“秘藥,布洛芬緩釋膠囊,有效止痛將近12小時。”林若言手中出現了一粒膠囊遞給了他。
張啟靈往她手中看去,是新型的西藥,想起十年前她的突然消失,還有記憶中和現在所見的一切。
她從來沒在他麵前遮掩,內寨時她醒來後那種嬌嗔般的憤怒。
她跟未來的他或者說天授的他一定很親密吧。
如果是未來的他,是不是她現在已經撲在了自己的懷中。
就連他們張家古樓那次,也是未來的他用他的身體。
而他隻有記憶,剛才算起來,才完全身心都是他的吻。
壓下了對未來他的嫉妒,心下卻有酸澀升起,不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