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要進一步撓他肋骨處的癢癢時,張啟靈狼狽的放開了林若言。
那晚後,她發現了自己的許多弱點。
“我剛才是為了止血。”
“空間裡有的是止血藥。”林若言起身,見好就收,雲南白藥也是可以口服的
“看看來的是什麼。”張啟靈無言以對,當先從帳篷裡出去,外麵的冷意慢慢驅散了身上的燥熱。
兩人接近山路兩邊的林子邊緣。
“山裡的結婚都是大半夜?紅白喜事還是一起辦?”自己活的年頭還是有點少,沒見識。
林若言看著前方披麻戴孝的抬著一個很大的黑木棺,中間跟著身穿紅白兩色對開衣服的人拎著筐子,裡麵裝著滿滿紅白兩色紙錢,不時的抓起一把撒在半空。
再後麵跟著的全部是身著紅衣抬著花轎的人群,轎子的一側還跟著媒婆打扮的女人。
有幾張在山間的晚風中飄在了他們兩人麵前。
這一行奇怪的人無喜無悲,唯有高亢的嗩呐和竽的聲音在夜色中傳的很遠。
“紅衣進,白衣出,是冥婚。”張啟靈低聲在她耳邊說。
“那新娘會不會是活人?”小哥到底是活的時間長,清末到民國,即使失憶,學到的知識卻不會忘。
不過這話,她是不敢當他麵說出,也隻敢在心中嘮叨嘮叨。
那晚簡直要被他記小賬本的年紀大問題折騰死。
“不好說。”
“我們要不然跟上看看,萬一是活的呢?”
說到冥婚,林若言首先想起的就是後世看到的那部北平81號電影,裡麵女主可是活人狀態下被冥婚關到棺材中的。
“好。”張啟靈心下自無不可,亂世之象早顯,對於人世間的各種醜惡,他看過太多了。
等他們收拾後,剛騎著馬轉到路上時,一個提著燈身著灰色馬褂的男子也轉過了被山壁擋著的彎路。
對方看到他們兩人也明顯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另外手中裹著紅布的小錘,就敲在了他腰身上掛著的小銅鑼。
“故人回鄉,行人避讓~”
不用張啟靈解說,林若言聽到這句話也明白了對方是乾什麼。
她小時候,正是港片發達時,九叔的電影一個不落可沒少看。
果然等她和小哥和兩人往策馬前跑一段再回頭看時,山彎處就轉過一隊頭上戴著高筒氈帽,身著白色長袍,排隊整齊的人。
隻最前麵的人裝扮不同,而是頭戴寬簷圓帽,一身青灰色長袍,腰係黑色腰帶。
跟電影中身穿青朝官服,抬臂一蹦一跳的僵屍根本就不一樣,看上去走路跟活人沒什麼區彆,就是慢了一點。
心下奇怪死人還能這樣走路,但是掛念前麵那個新娘是生是死,隻掃了一眼就往前追那隊人了。
聽到後麵馬蹄聲,隊伍最後的幾個人停下,見到來人是兩個年輕男女,警惕少了不少,重新跟上了隊伍。
狹窄的山路被這支隊伍占的滿滿,隊伍之人也沒避讓的意思,正如了林若言的意。
不緊不慢的遠遠跟在後麵,放出神識去探前方花轎中的人,卻因為光線問題看不太清。
隻能憑著著隊伍中的火把光線,看到一個模糊人影端坐在轎子中一動不動。
難道自願的?
不能吧,正常人心不都是向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