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將錢遞給了掌櫃。
掌櫃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唯一的特點就是臉長。
見兩人氣質不凡,又見錢是從林若言身上掏出,眼神先是微帶了驚訝,後又捋了捋胡子,笑了起來。
“年輕人倒是個知道疼媳婦的。”在家讓女人全部掌財的男人會有,但出門在外,身上卻依然分毫未帶的極少。
“內子威嚴甚重。”張啟靈破天荒的回了一句。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他不想離於愛者,所以他現在所怕甚多。
啥意思?他的意思是說我是母老虎?
林若言寬大袖子下的手,狠狠擰上了他的腰身。
張啟靈麵色不變,順勢拉住她的手。
“客人可知道我這客棧的規矩?”掌櫃見的兩人要上樓,才想起忘了詢問一件事。
可能是接近年關,今夜又突下大雨的原因,前院後院的客人都是比往常多了許多。
前院中的幾個客人看上去就不簡單,後院又有特殊的客人,心下起了幾分憂愁,隻希望不要出什麼事端。
“知道。”
搖鈴和銅鑼的聲音穿過厚厚雨幕傳來,掌櫃聽到這聲音臉色微變,怕什麼來什麼。
林若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當時跟在他們身後的趕屍人。
“客人今晚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那個房門。”掌櫃扭頭又給林若言兩人交代了一句,就從櫃台中拿出一個桐油傘,親自迎了出去。
“回去說。”張啟靈捏了捏她的手。
林若言聽話的點了點頭,一樓中對著正門的那張桌子上,在他們兩人進門時,就能感覺到對方的打量。
彆的桌子不是沒有人打量,但都沒那張桌子上其中一道目光犀利。
等她跟小哥看過去時,對方背過身子的背過身子,低頭的低頭,看不清容貌。
三男一女,背對門口的一人白色長衫文人打扮,右側是跑江湖那種女子的勁裝打扮,左側個子極為高壯。
正對門口的那個男人正常來說能看到長相的,卻因為頭比另外三人都低,也依然看不清。
那四人露出的一點側臉,還有體型組合給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認識的人,但總是抓不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
林若言上樓的速度很慢,牽著她的張啟靈也不得不跟著慢了起來。
“很累嗎?”
個子極為高壯,膚色猶如黑炭平頭男紅色勁裝女子
“若言?”見她目光沒有焦點,眼底閃過一絲擔憂,是淋雨受涼了嗎?
“啊?小哥,怎麼了?”思緒被打斷,林若言茫然的側頭問他。
張啟靈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抱起,上樓的速度快了起來。
不防他突然有這個動作,林若言差點驚呼出聲。
“我能走啊,小哥你”她的話頓住,眼睛驀然睜大。
因為被抱著的原因,她的臉處於小哥一側的肩膀方向,正好看到那個白色長衫男子回頭往他們兩人上樓的這個位置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