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也不數錢了,示意小哥停手,合上箱子,朝著張起山說道。
“無妨,自己人,說不好你還是我弟妹。”張起山的看了一眼張啟靈。
“誰是你弟妹,少來攀親攀故,之前不是還不喜歡不歡迎張家人的到來嗎。”林若言忍不住又出言嘲諷。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在國事上我可以是張家人也可以不是張家人。”
張起山長相嚴肅的臉上微微一笑,衝散了幾分自帶的冷厲。
“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林若言淡淡說道。
倒是襯托的自己的得理不饒人。
“起山為最開始的行為話語不當道歉。”張起山起身,戴上軍帽,朝著兩人微躬致歉。
“先失陪一下。”
隨後就帶著身邊的人出去迎接陳雨樓。
毀了他的佛也沒生氣,要錢給錢,小哥翻倍了依然給的痛快,說話態度也謙和,完全讓自己找不到借口發作。
如果沒有小哥二十年的囚禁,這個人她會很欣賞,但就是夢到了那二十年,心下總覺得有一口氣被堵的不上不下。
她完全沒料到張起山是這樣的人,設想好毀房子,狠狠將張起山打的十天半月起不來床,讓他丟光麵子,再帶著小哥大搖大擺離去的場景根本就沒發生。
難道聽到陳雨樓來者不善,看小哥和自己武功厲害,想利用她和小哥?
還是因為他也知道張守靈的怪異,無奈張守靈又失蹤,很多預知跟他什麼部署有關,想用她預知一些什麼。
兼或這兩者都有?
“怎麼了?”張啟靈見她表情悶悶不樂,一會抿嘴,一會皺眉,似在生氣,兩頰鼓鼓的,就忍不住捏了捏。
張曰山因為儀容問題,並沒跟著張起山去迎接陳雨樓,見了他們兩人的互動,翻了翻白眼,又故意咳嗽了幾聲,表示還有自己的存在。
“臉癢了?不出去的話,要不要我再給你來一下?”林若言側過頭朝張曰山說道。
他可是三番五次的對他們出手,打他借口都不用。
張曰山向張啟靈看去,見他並沒有阻止林若言的意思。
想起了之前那年跟著佛爺去金陵複命時,聽到一個川渝那邊的軍閥說另外一個軍閥怕老婆的話語,心下狠狠唾棄了他一口。
耙耳朵!!!
“我不跟你計較,我要出去看傷。”張曰山的腳很誠實的往門外走去。
張啟靈見張曰山的背影消失不見,才好笑的朝著林若言說道。
“張起山已知我身份,不用因為我瞻前顧後。”
“什麼?是張小北說的。”林若言失色,之前本以為對方知道了,但表現的卻不是如此。
心下當時還在慶幸。
這下可真的是自己將小哥送到他麵前了。
“不是。”張啟靈搖了搖頭。
“他很聰明,張小北離開他,雖沒說我的原因,蛛絲馬跡上他應該能察覺到,加上剛才我們兩人交手,他確定了一些。”
張小北隻要沒有完全背叛張家,張家的一些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真的是張小北泄露,張起山就不會有剛才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