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十二凶劍,但顧憐轉了一圈,也才看見十把。
“不合理啊,”顧憐蹲在一把通體漆黑的凶劍前,那恐怖的劍意包裹著她,卻又因為她身邊的刻不求而止步不前,“難道被他們埋到地底下了???”
怎麼還少了兩把?
刻不求完全不把那點劍意當一回事,他是站著的,低頭就能夠看見顧憐的發頂“你的師兄師姐來過這裡。”
顧憐愣了一下,然後眨眨眼反應過來了。
對哦,謝霜跟薛絕進來怎麼說也會讓劍塚大出血,他們一人拿走了一把凶劍倒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她怎麼就沒想到渡苦跟悲離是十二劍中的。
顧憐想明白後就拍了拍手站起來“走吧。”
“嗯?”刻不求問,“看不上這些?”
顧憐反問“你看得上?”
刻不求彎唇笑了“那倒沒有。”
“那不就行了,”顧憐招招手,“走了走……”話沒說完,餘光就瞄見黑劍的上方凝出霧氣,然後目的性明確地朝她飛來。
顧憐反手就一把拽過刻不求擋在自己麵前。
刻不求“……”
黑劍霧氣“……”
霧氣停滯在刻不求的麵前沒有半點動作,像對峙上了。
刻不求挑了下眉,偏了偏頭“你拿我當擋箭牌?”
“……哈哈,”顧憐乾笑幾聲,鬆開手轉去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情急嘛,下意識就伸手了。”
肩膀拍的那幾下很輕,刻不求說“上前來。”
“我上去乾嘛?”話是這樣說但顧憐還是上前兩步跟刻不求並排站著,“你著那霧氣殺氣騰騰的,它肯定在憋壞招。”
那霧氣仿佛被冒犯了,頓時惱怒地暴漲幾寸,刻不求看了它一眼,它又畏縮著縮回去了。
“它有話要跟你說,”刻不求跟顧憐說,“你要聽嗎?”
“我跟它有什麼好說的?”顧憐覺得大可不必,她擺了擺手,“你把它摁回去讓它老實待著吧,估計它就是一把劍待太久了覺得孤單寂寞冷。”
而且她又不是閒得慌,沒那工夫跟這把老劍促膝長談。
她又沒看上這把劍,殺氣太重,不適合她。
刻不求順著他的意思就要把那霧氣給揮散,然而它像是被逼急了,那團霧氣竟然發出聲音來“……徽……揮……遙……”
刻不求的動作停了一下。
顧憐疑惑“什麼揮遙?”
“是徽陽。”
“……?!”
顧憐倏地抬起頭看向刻不求“徽陽城?”
刻不求目光不善地盯著那團霧氣看了半響,最後牽了牽唇“嗯,看樣子它是知道些什麼,認出我們來了。”
顧憐“……”
顧憐默默地扭頭看向霧氣,這促膝長談是不談不行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顧憐也還沒有傻到直接就去聽它要說什麼的程度——能把徽陽城給說出來的,未必就一定會是好的。
所以顧憐將手負在身後,換上一張慣用的假笑臉“徽陽城是哪裡?不是我說啊這位黑劍前輩,現在可沒有哪個地方叫做徽陽城。”
霧氣滯了幾分,像震驚於顧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