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盯著鄭硯塵默不作聲,一旁的流言解釋道“方才起了火,少夫人差點燒死在裡麵。”
“好好的怎麼起了火?怎麼這麼不小心?”鄭硯塵急道。
“鄭郎君是在質問誰呢?”
鄭硯塵聞聲轉頭,隻見一偉岸身影站在那裡。蘇訣臉上帶著些許灰漬,卻難掩其豐神俊朗之貌。然而,那俊逸的麵龐之上,冷意如霜。
鄭硯塵臉色微變,“二兄怎麼會在這裡?”
蘇訣走過來,“怎麼?你們國公府的人不管我妹妹的死活,難道我蘇家人也不能管了嗎?”
“二兄哪裡話?此事確實是底下人疏忽,一會我定會好好責罰。”
“是嗎?你舍得的嗎?隻求彆怪我妹妹就謝天謝地了。畢竟,你們國公府連條狗都高貴的很。”
蘇訣說話很是不客氣,這讓鄭硯塵的心中湧起一股不悅。可他還是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可他還是勉強維持著笑意,“二兄哪的話,都是我的錯。”
蘇訣不再理他轉身道“妹妹,咱們回家。彆怕,阿兄幫你撐著。”
“二兄!”未等蘇綰回答,鄭硯塵搶先道“我知道你生氣,可是蘇綰的家如今在國公府。回去後我自會好好照料她。”
“你要攔我?”
“二兄不是我不懂事,而是出了這樣的事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蘇綰若是回了蘇家,傳出去,讓外麵的人怎麼看國公府?你是也是識大體之人,請不要為難妹夫才是啊。”
蘇訣失笑,“你們國公府還差這點臉麵?”
鄭硯塵低著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二兄,我沒事。”蘇綰站了出來,“確實有許多事需要解釋清楚。你放心,我會讓人給蘇家傳消息的。”
蘇訣見蘇綰有自己的打算隻得應下,“好,妹妹彆怕,我就跟在你們身後。”
上了馬車後,鄭硯塵一臉冷肅坐在主位,蘇綰在一旁也不搭理他。
“二兄什麼意思?這是在告訴外人我鄭家欺辱了你?”
蘇綰皺眉看向鄭硯塵道“夫君,這火不是我放的。若是你的親人無故身處火海,那下人還不以為然,你是什麼心情?難不成罵你那妹妹說她蠢?連不久後要失火都不知道?”
“你!”鄭硯塵臉色一滯。
“夫君不可憐我,我的兄長可憐我,夫君覺得這不應該嗎?”
“我可沒這意思!”
國公府內,因近日之事,眾人皆顯死氣沉沉。一家人嚴肅地坐在偏廳,連常年居於吃齋念佛足不出戶老夫人鄭此刻也走了出院子。
溫氏聽聞下人來報說是極樂園失了火,心中恍然,又聽說沒有人傷亡這才鬆了口氣。
“幸好二少夫人的兄長蘇家二郎及時趕到。”那下人繼續道“聽說當時蘇二郎覺得那裡的下人乾事不利當眾發了怒,就連二郎君也沒給好臉色。”
溫氏一聽又變了臉色,“放肆!什麼東西也敢朝著我兒子吆五喝六!而且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蘇綰去了就失了樂,我倒想問問究竟怎麼回事!”
溫氏又想起近幾日的雜事,對蘇綰的憤怒更甚,這次非得讓二郎修了這醜物不可!
“大夫人,二郎君和少夫人回來了。”
溫氏麵色如霜,“回來的好啊。”
不多時,鄭硯塵和蘇綰便被引進了偏廳。甫一入廳,便見聽得啪的一聲。二人抬頭看去,見在場之人都訕訕看向捶著案的老夫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還不跪下!”
蘇綰惶恐,“不知兒媳犯了何罪惹得祖母不悅,請祖母示下。”